再說衛小白的屋。
沫葉兒入內后,紫月正坐在一旁用布擦自己的刀,衛小白則在窗口看著,看著窗外的月色。
沫葉兒看到紫月,只猶豫了一秒,便解開了自己的衣服。
衛小白轉身走過來:“幾位王子對你父,頗有些怨詞。”
“奴……”沫葉兒只說了這一個字,衛小白的手放在她的脖子上:“別急著表態,聽我講。”
“是!”
衛小白繼續說道:“你父好與壞,其實對本君來說,無所謂。而你呢,心思是鉆營,還是狠辣,或是純粹的討好本君,也不重要。安心,這件小事本君沒放在眼里,眨眼就過去了。就眨下眼。”
沫葉兒笑了,可這笑容剛出現,便凝固在了臉上。
因為衛小白已經不再理會她,也不再看她一眼,拿著一只煙斗又走回到窗外,只見衛小白點上煙斗之后,沫葉兒臉上帶著笑容緩緩的軟倒在地,然后就那樣躺在地上,臉上一直保持著笑容。
青霞這會才進來。
屋內,衛小白拿著煙斗看著窗外,紫月一只手拿著刀,另一只手拿著擦刀的布巾,保持這個姿勢不動。
青霞幾步來到紫月面前把紫月輕輕一拍。
紫月馬上捂著嘴,然后小聲說道:“我,我感覺她死了。”
“死了?”
青霞立即去查看沫葉兒,臉上保持著笑容,身體還有溫度,人還有極微弱的呼吸,然后這呼吸也慢慢的消失,人依然保持著笑容。
死了,確實是死了。
衛小白這才開口:“替她整理一下衣服,別讓人以為本駙馬還對她作了什么,這個鍋我不背。”
“是。”
青霞、紫月狂喜。
為什么狂喜。
一個軟弱的駙馬,在此時四面殺機的環境之中,肯定保不住公主府,特別是眼下公主有身孕,之后很多麻煩的事情都不會上報公主,會動了胎氣。
若是駙馬軟弱,那么在接下來一年時間內,公主府怕是撐不住即將到來的麻煩。
紫月原本想說,直接扒了什么扔海里,可青霞阻止了他。
衛小白又說道:“派個人去通知尼龍,然后告訴他,蘇利曾伽不能死在他手上,至少誰來殺,由他來作主。”
“是!”
“還有,當蘇利曾伽消失之后,青霞你親自去見格如娜公主,依尼龍王子找的理由作一個匯報,記住,見到格如娜的時候,稱呼她為女王殿下。”
“是!”青霞微微欠身,然后招呼人進來把沫葉兒的尸體抬了出去。
三更天,李昭寧所住的地方一級戒備,尼龍還派了五百甲士護在外圍,喊殺聲不小,卻傳不到這里來。
快到清晨的時候,尼龍到了,一夜沒睡,人卻很興奮。
“殿下,是七王為自證清白,說服被蘇利曾伽克扣軍餉的占婆士兵幫助他,原本只是想拿下蘇利曾伽以證明自己的清白,卻遇上了蘇利曾伽親信的圍殺,另幾位王子帶人相助,混戰之中蘇利曾伽身死。”
“恩。”衛小白微微的點了點頭。
尼龍又說道:“蘇利曾伽之女沫葉兒,服毒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