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科打諢,說的就是趙淮。
“別叫得這般親切,趙淮,眼下正值兩國交戰之時,你不帶著姜都伯前去山里巡查,卻與之來此痛飲,你可曾想過營里的那些個弟兄們,你這是不負責任的表現!”
一邊說著,便看到歷宗方是立馬抽出了腰間掛著的那柄鋼刀,是當著姜凌的面兒,重重地將其砸在了那滿是殘漬的酒桌上,這樣的力道,更是將桌子上的碗碟給震得嗡嗡作響。
“哎呀,我還以為咋了呢,就這事兒?”
一聽到歷宗方的話,趙淮的表情并未有什么樣的變化,若非要有個不同,那么他這會兒的笑容,的確是要比起初的那會兒笑得是更為燦爛了。
“來來來,好我的老歷啊,來先喝上一杯,再容我慢慢地給你講啊...”
一邊說著,一邊欲要給面前的歷宗方滿上一杯。
“喝什么喝,老子不喝,趙淮,老子告訴你,老子今日再能讓你喝下這杯酒,老子以后就跟你姓了趙!”
說罷,便看到歷宗方瞬間卯足了勁兒,雙目怒瞪,隨即便是一巴掌就直接朝著趙淮舉著酒壺的手招呼過去了。
果不其然...
這一巴掌下去,趙淮就再也喝不到了,因為方才的那壺酒,早已是砸在了姜凌的頭頂不遠處,碎了個干干脆脆,也不知這歷宗方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
總之就是,隨著這一聲脆響,姜凌的酒勁兒是徹底的散了個干凈了。
“歷宗方,你他娘的還反了天不成!”
一看到眼前的這位參將如此的不識抬舉,趙淮也就借著自己體內的那股酒勁兒,是立馬收起了自己那副嬉笑,反倒是怒目一蹬,不怒自威啊。
“反了天?你若執意酒醉,哪怕你是個天,老子也定要將這天捅個稀巴爛不可,老子就不信了,大戰之時老子還幫你戒不了個酒了!”
說罷,便猛地攥起拳頭,是跟眼前的趙淮瞬間扭打在了一起,那你一拳我一腳的,可都是實打實的啊。
至于一旁的姜凌,早已是被眼前的這一幕給看得有些呆滯了。
這...
還可以這樣?
還可以這樣,做夢呢,當然是不允許的了。
在龍寰,尤其是在這軍隊體系當中,可是有著極為嚴格的教條的,但凡那些敢于觸碰教條之人,其每個人的下場都不太好,輕則軍棍相待,重則調配前線,用以填充巨大的沖鋒工兵之需。
而在諸多教條之中,醉酒與毆打上級是屬于那種比較嚴重的個人行為了,不管是哪一項,單拎出來也都足夠擁有分量,即便是再有關系,即便是這個人在軍政體系內再有權勢,那三十軍棍的杖刑怕是都免不了的。
三十軍棍啊...
這可不是在亂開玩笑的。
且不說三十軍棍了,就算是十軍棍,就這么朝著屁股直呼呼地招呼過去,那也得皮開肉綻,沒個十天半個月的是別想下地了,再別說三十軍棍了,甚至于在姜凌的小腦袋瓜兒里,他認為這人一旦被判了三十軍棍的杖刑,當真是不死也得變成殘廢的。
因為這樣的杖刑,當真是能夠傷到骨頭的。
不消說,趙淮的這三十軍棍怕是免不了的,而對于歷宗方來講,他毆打上級這件事,此時也已成了真,那也就是說,只要姜凌回去將自己此時所看到的這一幕是如實地給予史官匯報,那么歷宗方的杖刑也是不可避免的。
而他自己,或許就不是三十軍棍的事兒了,本就是個編外之人,看樣子十有八九會被貶值響塘前線去充當沖鋒工兵呢。
這可不是他所希望的結果。
于是乎...
“二位將軍...二位將軍...”
急忙地讓自身是參與到了面前的扭打之局里,盡可能地想辦法拉開這會兒早已上了頭的趙淮與歷宗方二人,至于那些個落到了自己身上的招數,眼下的他哪里還能考慮到這些呢?
對于姜凌來講,眼下的他哪還有什么選擇呢?
先把倆人拉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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