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頭早已掛到了眉角地邊上,當那絲細汗是開始浮于鬢角的兩端,待深呼吸一口,這才選擇讓自己的目光是與眼前的天際持平。
大半天的奔襲,卻也才讓邱雨是跑了不到四十里地...
“早知道就偷匹馬了,我可真是蠢...”
借著這塊兒大石頭的遮蔽,是為自己能稍加地擠出來一塊兒能夠供自己乘涼的地方,瀟灑地將腰上掛著的水囊給解了下來,然后拔開囊塞,便仰著頭地猛灌自己好一大口的清水,待這口甘甜的清水是順著喉管兒給快速滋潤肺腑之后,邱雨的表情這才逐漸地從擰巴著的模樣是為之舒展開來。
當這犯著苦澀的口是變得稍加溫潤了一些,邱雨這才快速地將手中的囊塞給重新塞進了水囊口里,然后又極為仔細地將水囊給系在了自己的腰間,這才一臉郁悶地嘟囔了一小聲。
一邊嘟囔,一邊用力地在用手捏著自己的兩條小腿。
四十里地,也就二十多公里,對于一名常年練武的人,亦或者是常年都有長跑經驗的人來講,其實并不算太遠。
而作為一名資深練武狂熱者,其實這二十來公里的距離,邱雨并不認為這樣的距離會給自己造成負擔和壓力,最少從現場的情況來看,她的身體狀態和精神狀態還算不錯。
只不過,當她一聯想到,這從天機谷到萬獸窟的距離,她的腦殼就會隱隱發漲。
將近三百多公里的路程,將近六百多里的地兒,這可就不是少數了。
試問一下,如此遠的路,若單就讓邱雨用雙腿去跑,這得讓她跑到猴年馬月去,在別說她的體能以及時間了。
如若邱雨當真就一直這么跑下去,真等她跑到了萬獸窟,想必這該發生的事兒,怕是早就發生了吧。
所以說...
當頭頂的太陽越來越火辣,當不遠處的景越來越變得虛幻起來,邱雨明白,她當初真是太過于愚蠢了,她真應給自己偷一匹馬出來,最起碼這樣的話,能讓她的速度提升不少。
一聲唏噓...
便是一種思路!
輕輕地用手拍了拍腰間所掛著的水囊,邱雨的表情看上去就很不自然,因為她明白,水囊的水是有限的,就如同她眼前的這條路,同樣到終點的距離是有限的,就好似她的體能,一天的光景里,她的體能一樣有限一樣。
就是不知道,她的水囊,還能不能幫她堅持到下一個鎮子中了。
而就在這時...
一陣嘶鳴,竟從邱雨的背后傳來。
果然...
還不等她站起身來,以讓自己警覺起來呢,兩道影子,便早已將此時蜷縮著身子躲避烈日的她給籠罩了起來。
定眼一瞧,這才明白,原來她所認為的一切,早已被某些人給算計在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