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突進?邱伊,難不成你還沒看明白現在我們所身處的局勢嗎?繼續突進只會讓我們的傷亡更大,只會讓敵人手中的牌面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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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不能再深入了,我們必須得將隊伍給撤回來,能撤多少就撤多少,我們必須要換個思路,換個打法了!”
一聽到邱伊的建議,玉野原本就不是很平穩的心境是頓時間給炸了,而他的情緒之所以會如此波動,一來是因為此時這些為之不斷發起沖鋒的隊伍,有七八成的人是源于他所帶領的陣營的,也就是說,此時為之奮戰至死的人,絕大多數都是他所帶出來的,若要想讓他眼巴巴地瞅著自己的隊伍不斷被蠶食,他當真做不出來這般喪盡天良的事情出來。
二來是因為,他始終都認為,邱伊所擬定出來的這個辦法,看似有效,看似光明磊落,可這骨子里所隱匿著的,就是一個消滅自己有生力量的計策罷了,而邱伊之所以會這般算計,就是因為執念黃泉,就是因為這柄令人為之瘋狂的物件兒!
畢竟是一柄魔兵啊!
“換個?好啊,伊兒愿聞其詳,但是就是不知,玉先生的心里,還有什么更為有效的辦法,以此能夠確保我們盡快地抵達墓門之前呢?”
邱伊的回答,讓玉野為之難受不已,這就如同兩位正在博弈的棋手,誰都不愿承認對方的強,誰都不愿承認自己的弱一般。
“那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些人去送死...”
這思來想去了一會兒,玉野這才支支吾吾地給予回答。
“玉先生,我希望你明白,這些人并不是來自于你合花宗,也不是來自于我八界門,這些人乃是來自于傭兵會的,乃是一群整日都在刀口上舔血的人,既然受雇于人,那便不能讓這樣的雇傭關系變了味道,而我此時所做的,便是在幫你,幫你看清現實,幫你認清真理,拿了錢,就得辦事,至于生死,那可不是我們這些雇主所要去考慮的了,你我所要去考慮的,便是怎么能確保我們自己抵達墓門,確保我們如何見證執念黃泉的降臨,至于其他的,我不關心,也不想關心!”
一邊說著,邱伊一邊看了眼劉嵐,這才繼續說道:
“不知我這番的解釋,玉先生可還能接受嗎?”
能接受...
個屁!!!
從玉野負氣離去的模樣,二女便能知曉對方的意思了。
直至玉野離開...
(又一陣劇烈的聲響,是從邱伊和劉嵐的面前炸響...)
看著眼前又一處揚起的沙塵,劉嵐是流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嵐姐,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殘忍?”
劉嵐并沒有回答邱伊的回答,反倒是一把將其摟在了自己的懷中,不斷地輕拍著對方的后背,那樣子像極了母親與孩子。
“其實嵐姐你不說,我也能感覺得到,可是為了你,為了未來,我愿意讓自己背負這樣的惡名,預言早有指示,執念黃泉不能墜入深淵之手,它必須要讓心存大善的人去掌控才行,而在我看來,嵐姐你便是我心里的那位大善之人,所以無論如何,我都會幫你奪下執念黃泉...”
小聲地呢喃,就好似在訴說著一件很普通的家事一樣。
“其實嵐姐,直到現在,我都不相信玉野,我不相信他會全身心地與我們聯合御敵,我有預感,遲早有一天,這個男人會背叛我們,會背叛整個聯合同盟的,而且這樣的預感,隨著這些天的接觸,是越來越強了呢...”
即便劉嵐不給予自己回答,可是邱伊還是在小聲訴說著。
就如同犯了錯的孩子,在跟自己的母親陳述著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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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
在爆發戰斗的第一線...
“隊長...”
腳踩著被血給浸泡得有些松軟的沙地,這名面相還很稚嫩的傭兵,是艱難地拖著他手中的那柄斷劍,于尸山骨海之間,一遍又一遍地大聲喊著,就如同斷了頭的蒼蠅,是那般地漫無目的,是那般地令人心碎。
“隊長...”
將一名此時還有喘息,但已經被深淵所腐化的尸首翻轉過來,待他看到,眼前的這個人早已沒了人樣,其肌膚早已呈現慘白之色,淡淡的紫色血液開始從其五官滲出,他早已無法分辨得出,眼前的這個人,其生前的時候究竟是誰了。
會是他的隊長嗎?
有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