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說長很長,說短也很短,長的時候,會覺得度日如年,而短的時候,又會覺得時間猶如白駒過隙一般。
而在尉遲琉璃的心里,此時的時間,就過得是這般緩慢。
秦煜就這距離自己并不遠的地方,可是自己卻連走出那一步的力氣都已沒有了,雙腿所傳來的那股劇烈顫抖,早已影響到她無法行走,甚至就連這簡簡單單地站起身來,都已做不到了。
身體上嚴重的透支,早已讓此刻的阿提亞·依緹孜赫的靈魂,是為之變得不再穩定,若不是此時的她還因眼前的牽掛而不愿離去的話,相信這會兒的她早已讓其靈魂是重新回到白雪劍穗之中去了。
而她之所以還這般強撐著,就是因為她很清楚,眼下的這個局勢,是尉遲琉璃所不能去為之拼一把的。
哪怕是說句不好聽的話,就以尉遲琉璃現如今的能耐,別說是孟破軍了,就單單只是一劍堂的那些弟子,都足以令她美美地喝上一壺了,在別說此時阻擋在她面前的人,乃是一劍堂的上座眾之一了。
眼下的尉遲琉璃決不能死,哪怕是要為此犧牲掉秦煜和劉熠二人,在阿提亞·依緹孜赫的心里,她都得確保尉遲琉璃的個人安全,畢竟在這個世上,所有的靈魂都有其自私的一面,而彼時的她,其自私的這一面便已然在心底為之流竄了起來。
誰讓現實就是這般的殘酷!
尉遲琉璃一旦身死,那就代表著阿提亞·依緹孜赫的靈魂,就得永遠地被禁錮在那片黑漆漆的空間之中,若她找不到像尉遲琉璃這般擁有特殊身體的人,那么她的余生,就只能老老實實地待在白雪劍穗中了。
那么雪族的仇該怎么辦?
那么那些曾經在伽藍山巔為之奮戰的先祖們的靈魂該怎么辦?
在自己的世界里,還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去辦,而想要將這些事情給處理妥當,阿提亞·依緹孜赫就必須為自己尋求到一副可以供她去驅使的身體才行。
而眼下對于她來講,尉遲琉璃本身雖說不是一副最為完美的容器,不過這也總比沒有得強。
所以在阿提亞·依緹孜赫的心里,尉遲琉璃的安危,便是她此時所需要去考慮的最大事宜了,再沒有什么事,是要比這個事還來得重要。
現在,因為孟破軍的強勢,是導致了阿提亞·依緹孜赫開始為之琢磨起來。
如若有這個必要的話...
白雪劍,其劍尖兒就這么被燭姬(尉遲琉璃)給牢牢地插在了地上,而她本人則是盡可能地去讓自己的身體得到休息,是讓自己那就要爆炸的心肺得以舒展,可是這些的行為,都需要一個良好的環境才行。
不過好在,就在她為了自己所謂的生存環境而犯愁的時候,劉熠竟在這一刻選擇跳了出來。
“老家伙...有本事...朝我...來啊...爺爺我...有的是力氣...有的是...能耐啊...”
忽然,燭姬(尉遲琉璃)被劉熠這冷不丁的一句謾罵給驚住了!
劉熠他...
這是瘋了嗎?
看著那極為反常的劉熠,聽著其嘴巴里的那句無比囂張的話,燭姬(尉遲琉璃)當真是被劉熠這般的反常給驚住了。
看著劉熠那近乎于瘋狂的行為,在第一時間下,燭姬(尉遲琉璃)還有些看不明白,畢竟在她的眼里,當孟破軍是將自己的目標是落在了秦煜的身上的時候,對于她跟劉熠來講,此時就是二人最佳的逃離機會。
前提是,如果自己的體能能夠支撐的住這樣的逃亡!
可是隨之燭姬(尉遲琉璃)又為之發現,在劉熠的眼底,她并沒有看到任何瘋狂的色澤,更沒有發現絲毫的膽怯和畏懼,她這才明白,此時的劉熠,已然是為了她和秦煜,是抱了一份必死的決心了。
看來,劉熠并不是瘋了,劉熠之所以會在這個節骨眼兒里,是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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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如此癲狂,完全就是因為秦煜和自己,為了保全倆人,劉熠是選擇了犧牲。
為什么!
劉熠這么做究竟是為了什么!
對此,就連存活了太久時間的阿提亞·依緹孜赫,她也不免得有些不明白起來。
人類的情感,為何會如此的沖動?
而就在這時...
燭姬(尉遲琉璃)發現,又是一顆石頭,是再度被劉熠所丟出,然后十分精準地砸在了孟破軍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