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是這個女人,所以對于她的想法,沒人能夠去評判,不過唯一能去議論的,便是這個女人之所以不離開自家的男人,除了彼時的社會體制的影響之外,其最主要的原因,十有八九還是出在了自家的娃娃身上。
一切都是為了娃娃。
“啊,沒啥事,就是打水的時候,一不小心閃著了一下,一會兒就好了...”
聽著男人的話,農婦是盡可能地讓自己擠出一絲的笑容,可是殊不知她這般的笑容,卻看得男人很是生厭。
“飯好了嗎?”
果然...
在聽到了農婦的回答之后,男人并未就剛才的話題繼續說下去,而是直接將話題引到了這吃飯的問題上了。
“這個,腰閃了,還沒來得及做呢...”
而當農婦是聽到了自家男人的質問后,她的笑容是瞬間散了個干凈,留下的除了委屈,便只余下尷尬和乞求了。
她在乞求他什么?
這個女人在乞求男人什么?
還不是接下來的那頓暴力相加?
可是這個男人呢?
啪!!!
一聲無比清脆的耳光,就這么在農婦的臉上響起,而后那股火辣辣地疼,更是順著她的耳朵根兒給泛了起來,不消一會兒的工夫,她便能很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左邊臉頰,是又紅又腫。
“廢物,連這點事兒都做不好...”
瞪了農婦一眼,男人這便抗這個鋤頭,是大搖大擺地朝著自家的小泥巴房子走去,是將可憐的她給獨自留在了屋外。
這一刻,女人的眼眶是變得紅撲撲的,委屈的淚水,是頃刻間便朝著身下的黃土地滴落,一滴,又一滴。
可是女人就是不吭一聲,她就是強忍著這股哽咽,是從門口處的那堆柴火堆兒里,抱起來了兩根不算很粗的干柴火,然后就扭過身去,緩緩地,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朝著那戶外搭起來的灶房挪了過去。
只不過,這一路上,還是能夠發現,那被鞋印所隱藏起來的淚痕。
一遍...
又一遍...
直至女人將幾十根干柴火是通過這種最笨的辦法給抱到了灶房處后,她這才將自己的目標,是重新落到了彼時還在井口處擱著的水桶。
對于這會兒的她來講,這個水桶,才是最要命的存在。
不過做飯,是不能沒有水的,也就是說,這桶水,她無論如何都得將其抱到灶房里去,所以...
盯看著不遠處的水桶,農婦不由得深深嘆了一口氣。
而就在這時...
“你這個兔崽子,你妹尿了,你都不知道端一下...”
男人的聲音,是從小泥巴房子里給傳了出來,而身處在屋外的農婦當然明白,自家的大閨女,顯然也是遭到了男人的毒打。
“我妹她才多大,我咋可能知道她啥時候尿,你憑啥光打我!”
不過身為閨女的她,其性格倒不像自家的娘親那般軟弱,最起碼她在遭受到父親的暴力對待之后,還敢與之反抗,而身為人母的農婦,此時卻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了。
“你還有理了!”
啪!!!
又是一聲響亮的耳光,這邊看到,一個看起來也就十來歲大小的小姑娘,此刻就這么站在床榻邊上,歪著個腦袋,大大的眼睛里,是充滿了對眼前的這個男人的恨意。
這一次,女孩兒不再言語了,因為她知道,無論她說什么,眼前的這個男人都不會對她友善起來,反倒會激起男人心底更多的暴戾,所以此刻最好的處理辦法,便是讓自己保持沉默。
即便在女孩兒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