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對于白先生這樣的一個人,他的眼神會是具有欺騙性的,他的聲音會是具有誘導性的,甚至于連他彼時說話的那個語氣,那個神態,那個心境也都會具有迷惑性的,總之當他一旦在心底確定了目標,那么他就一定會朝著心中的目標去前進,哪怕為此要出賣自己的靈魂!
只要最終能取得勝利...
任何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而這,便是他!
現在,當時機已然成熟,當那一聲悠長的龍鳴與九層天厥之上所傳來,他明白,他想要得到的,已然快要降臨了。
這份來自神選者的恩賜...
這份來自反抗者的賜福...
那柄被世間諸惡所詛咒的怨恨,那柄連黑暗也都為之唾棄的低吟...
月毒...
這柄源于混沌深淵的罪惡,這柄出自人心黑暗的杰作!
原來,他想要得到的,是它!
只是不清楚,想要得到這柄傳說之中的劍,他還需要為之繼續付出多少了,畢竟像這般罪惡的物件兒,可遠遠不同于十年前所出世的那柄云澤。
云澤乃神之兵也...
而月毒呢?
卻是一柄實實在在的魔兵!
當天厥之上的龍鳴更是明顯,他動了!
只將殘影留在原地,而下一個瞬間,白先生便已然出現在了曾嘉的面前,不給曾嘉任何反抗的機會,也不打算給眼前的人絲毫能夠逃脫的可能,就只是透過最為簡單的方式,便已然是要了曾嘉的性命。
這一刻,藺蓓發現,就連身處的時空,也變得為之緩慢起來,當從天而降的雨水變得緩緩落下,直至最終完全停滯于眼前的時候,她這才發現,自己除了意識還能夠自由控制外,其余的動作,她是再也做不出了。
不能行動,更不能逃離!
而對于眼前的白先生來講,這樣的停滯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因為藺蓓看到,他就這樣于瞬間便沖到了曾嘉的面前,然后在曾嘉那極度驚恐的視線下,就硬生生地將自己的手指,是直接刺進了其額頭處,也就是說,他在曾嘉還活著的狀態下,是用自己的手指直接刺穿了對方的顱骨。
這是個什么概念呢?
降維打擊?
或許對于此時的白先生和曾嘉倆人來講,彼此之間那種天與地的差距,也就只能如此解釋了。
曾嘉死了,就這么在一個瞬間的工夫,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么死了,甚至于當白先生的手指是從她的額頭處給完全抽出之后,她也都沒能明白,為什么自己會敗得如此之快,怎么說她也算得上是一位在分界協議上簽過大名兒的先天之境的人,可即便是這樣,她的本事和能力放在白先生的面前,竟當真就好似紙糊的一樣,為何,這是為何?
而對于藺蓓來講,曾嘉的死無疑是對她打擊極大的,因為她明白,白先生能夠如此輕松地殺掉曾嘉,那也就是在說,對方想要殺了自己,對于白先生這樣身份的人來講,當真是極為地簡單的,畢竟她雖說要比曾嘉厲害了一些,可是這樣的厲害程度,卻絲毫無法帶給她必勝的決心的。
只因藺蓓清楚,自己與白先生之間的差距,猶如天與地!
現在,當曾嘉的身軀是頃刻間就癱軟在地上的時候,這樣的接觸,竟也只夠濺起身下的積水罷了,至于再多的價值,就當真沒有了。
血幕越張越開,其顏色也越來越妖異,越來越嫣紅,而后呢?
當曾嘉就這般瞬間倒在了地上后,她自身所擁有的血液,就這樣順著她額頭處的創口是為之快速凝結,直至徹底地匯聚成為了一股細小的涓流,而后就好似一根細長的臍帶一樣,讓其兩頭是連接著她與半空之中的這塊兒血幕。
至于曾嘉本人,其面色是在頃刻之間變得無比蠟黃,整個人也在幾個眨眼的工夫就變得異常消瘦,直至其體內最后的一滴血液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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汲靈珠所抽干,至此為止,她就再無回天之可能了,因為彼時的她,儼然被汲靈珠所煉化成為一具沒有思想沒有靈魂的行尸了。
“嘎...嘎...嘎...”
或許是因為缺失了體內鮮血的滋養,導致了彼時的曾嘉是連站起來也都顯得是那般的笨拙,雖說之后的她也是站穩了身子,可是那異常怪異的行徑,總是讓人浮想翩翩,就好似被人用線所操縱的木偶一樣。
還沒等藺蓓這邊給予一定的回應呢,儼然成為了一具干尸的曾嘉,便搖搖晃晃地朝著眼前的故人是沖了過去。
畢竟這已然是臻達到生與死的對抗之列了!
再反觀白先生,反觀這么一位始作俑者,他也并未讓自己停下,只見他是輕輕地動了動手指,一柄血劍便從身前的血幕中是快速地于指尖匯聚了起來。
雨,越下越大了,而心底的秘密,也是越來越多了!
直至到了最后,也許這樣的秘密,終究會成為彼此的負擔吧!
不過在命運的面前,這樣的負擔,卻并未顯得那般地沉重,因為比之還要沉重的,是那固守的記憶,是那不愿去承認的曾經。
是那與之隨時都有可能落下的雨滴!
現在,當雨就這般無情地傾灑,身處于雨幕之中的人,又該如何?
是為了生而選擇逃避現實?
還是為了心中的摯愛而選擇背水一戰?
是選擇成為一個懦夫?
還是選擇成為一個心智堅強的人,哪怕就只是一個瞬間?
相信這樣艱難的選擇,無人能夠在這瞬間就給予命運這個答案的。
即便是白先生,也不行!
畢竟這樣的選擇,曾經的他也為之做過,只不過時至今日,他一直都在為曾經的選擇所買單,也一直為曾經的遲疑所懺悔。
假若一切都可以重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