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相較之不理解時局的秦罡,這會兒的慕容問心明顯要淡定得多。
“孩兒他爸,其實你也不必要有太大的壓力,路在橋頭自然直,我跟煜兒一直都堅信著,只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就沒有我們跨不過去的坎兒,我們娘兒倆相信你,相信你可以帶著家族走出眼下的泥潭,相信你可以帶著我們走向新的生活,這種相信是沒有保留的,是絕對信服的,只因你是秦罡,只因你是我慕容問心此生最愛的男人,只因你是煜兒的父親,只因如此...”
說著說著,便看到慕容問心是緩緩地讓自己的手是落到了秦罡的肩頭,那是一直絕對信任的姿態。
是啊,仔細一想,可不就是這樣嗎?
夫妻本是同林鳥,更何況在其身后還跟著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
哪怕就只是為了孩子,夫妻也應該同仇敵愾,去追尋一個共同的未來才是,而絕非是彼此紛飛,將幼小的孩童直至于不顧。
很明顯,秦罡不是這樣的人,慕容問心同樣也不是。
一切都為了秦煜,一切都為了他。
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樣,日以煜乎晝,月以煜乎夜。
或許此時的秦煜早已記不得曾經的那些時日了,記不得有多少個黑夜,慕容問心就這樣不厭其煩地給他哼著熟悉的曲調,記不得有多少個白天,秦罡就這樣一遍又一遍地拉著他的手帶他前行。
時間的記憶,都是有個保鮮期的,跨過了這份保鮮期,也就逐漸地會被塵封起來。
小時候的童謠,或許他早已記不太清楚,兒時所牽著走過的路,也大多變了模樣,可唯一不會因時間而改變的,就只要那隱匿于皮囊之下的血緣了。
那是秦煜在這個世上唯一無法割舍的!
“對了,你可知道我今天遇到了誰嗎?”
或許是不希望自家的男人再這么愁眉不展下去,只見慕容問心是讓方才的話題得以被擱淺起來。
“誰啊?”
一手輕輕地搭在愛人的手背上,秦罡就這么透著眼前的銅鏡,是選擇直視著愛人的雙眼,那樣子像極了不愿被割舍開的熱戀中的彼此。
“安國侯府的小侯爺蘇慶廣...”
對于蘇慶廣這個人,秦罡還是或多或少的清楚一些的,畢竟這個男人也曾是自己的大敵,當然了,這里的大敵可不是那種生死之仇敵,而是情敵。
沒錯,情敵!
要知道,當初的蘇慶廣在沒有遇到趙璇之前,可是對慕容問心一直窺伺著呢。
不過好在慕容問心在其親哥慕容問天的不斷慫恿下,是敢與當時的世俗所違背,敢冒天下之大不諱,是直接給蘇慶廣端上來了個閉門羹,更是讓曾經的慕容軒近乎到了下不了臺的地步,若不是諸家人出面,相信在鑄劍山莊和安國侯府之間,是一定會爆發出一場風波的。
好在當時游歷天下的秦罡是遇到了心比天還高的慕容問心,這一來二去的,也就順勢地讓倆人走到了一起。
直至秦罡是懷里抱著個秦煜,就這么直沖沖地跑到了慕容軒的面前去認親,那一幕,相信慕容問心這一輩子都忘不掉的。
一方是自己的丈夫和孩子...
一方是養育自己成長的父親和親戚...
一方是溫軟的水...
一方是熾烈的火...
若不是看在那哇哇大哭的孫兒,想必秦罡那天一定會被慕容軒給按在地上胖揍一頓的,不過也正因為有秦煜這么個潤滑劑,這才得以讓那般尷尬的局面變得沒有那般激烈的沖突。
而作為這一切戲劇的始作俑者,其實在慕容問心的心里,她一直都對蘇慶廣這么一位所謂的紈绔子弟是心存愧疚的,所以對于這么一號人物,她并沒有選擇隱瞞什么,反倒是如實地告訴了自己的愛人。
“他?”
聽著慕容問心的話,秦罡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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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立刻就變得很是奇怪。
“瞎想什么呢,他可不是為了我才過來的,這一次人家可是帶了個姑娘在身邊的...”
慕容問心是沒有見過趙璇的,最起碼在那會兒之前,她是從來都沒有跟趙璇這個女人打過照面兒的,所以那會兒得她也并不清楚,蘇慶廣懷里所抱著的女人是趙璇,就是那位聞名于天下的女人。
“我可沒瞎想...”
都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就好比那會兒的秦罡,哪怕自己的表情都已因心中的嫉妒而變得有些扭曲起來,可是這股妒火到了嘴邊,卻又變得強硬無比,當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給你說啊,下午那會兒我見倆人的時候,那姑娘還好好的,可就只過去不到兩個時辰,那姑娘就一身是血的被蘇慶廣給抱著跑出去了,看樣子應該是連夜找郎中去了...”
果然,一旦女人開始八卦起來,當真是十頭牛都拉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