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誤會就是這樣地發生了,耗盡了彼此心底的那份堅持,更耗盡了彼此眼中的那抹善良。
直至到了最后的某一時刻,矛盾就此而噴發!
(啪!!!)
而隨著這一聲的清脆聲響,此時還準備再度開口盤問的邱伊,也不免得被劉嵐的這一手是嚇了個激靈,或許天性純真的她當真是沒能料到,身旁的劉嵐會給自己來上這么一下。
至于身為階下囚的吉爾·威勒來講,臉頰所帶來的這股火辣辣的灼痛感,并沒有讓她為之退卻,更沒有讓她對施暴的劉嵐是產生畏懼,相反地,隨著對方的這一無比干脆的巴掌揮下,她眼底的那絲火焰,是燃燒得愈發熾烈起來。
那是一種,無畏!
“再不老實交代,我割了你的舌頭!”
不同于邱伊那般地溫柔,此時的劉嵐當真可以說是將一位刑訊逼供的專職人員是演繹得無比形象,甚至于當她一把奪過邱伊腰間的匕首,然后將其鋒利的刀刃是瞬間貼在了吉爾·威勒的臉頰一邊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免地為之一振,或許對于大伙兒來講,平日里的她,可不是眼下的這般模樣的。
尤其是在對待吉爾·威勒的態度上,劉嵐所持有的態度,就很明顯是跟其余的幾人有所不同的,雖說這會兒怕是除了邱伊以外,其余的人都是對眼前的吉爾·威勒是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可是眾人并沒有像劉嵐這般的直接將內心之中的不滿是發泄出來,更多地則是隱忍,是選擇了等待,相信一旦眼前的吉爾·威勒是說出了那些不應該現世的秘密后,那么這群人也一定會讓自己變成第二個劉嵐,變成第三個,第四個的!
然而劉嵐卻跟所有人都不同,很明顯這會兒的她是不愿意再隱忍什么,甚至于她都已經不想再繼續等待什么了,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撬開吉爾·威勒的嘴巴,想要從對方的口中獲知自己想要尋求的答案。
所以,對于她來講,已不存在說是什么君子之風了,只要能盡快地拿到自己想要知曉的答案,那么任何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包括了她未來的名聲...
包括了她今后的地位...
(不屑地用舌尖兒是舔了舔那絲從嘴角處滲出的血漬...)
“呵...這就是你們的本事?”
即便自己的雙手被反捆在身下的椅子背兒上,可是這并不能影響到吉爾·威勒那無比犀利的言辭,更不可能左右得了她腦袋里的想法,只見她一邊(舔舐)著自己因方才的那一巴掌而破裂的嘴角,一邊用著無比可憐的眼神是直視著眼前的劉嵐,就這么望著她,不眨眼。
“也不怎么樣嘛...”
言語之下,盡是戲弄與嘲諷。
“嵐姐,別...”
作為本就脾氣不太好的劉嵐,又怎么可能受得了吉爾·威勒的這般諷刺呢?
只見她是立馬手下發力,若不是身旁的邱伊立馬出言制止,并一把沖過去是奪下了她手里的匕首,相信這會兒的吉爾·威勒早就破相了,而絕不可能只有眼下的這一道淺淺的痕跡了。
“此等禍害,妹妹當真留不得的啊!”
一看到身旁的邱伊竟出手阻止了自己,劉嵐當真是顯得有些不能夠理解,即便這會兒的她因為邱伊的突然襲擊而丟掉了對于手中匕首的控制權,可是她接下來的行為,還是將自己的重心是再度放到了邱伊的身上,更準確地講,是放在了邱伊手中的匕首上。
因為,她當真不打算讓眼前的吉爾·威勒是看到明天的太陽了。
就是這個惡毒的女人,就是這個異鄉來客,害得自己這方是吃盡了苦頭,一眼望去,是傷的傷,殘的殘,死的死,當真不能用尋常的言語去形容了,而這一切苦難的源頭,就是眼前的吉爾·威勒。
先將所謂的家國大業撇在一旁,就單單就只說那些因這個女人而死去的師兄弟們,就已經算得上是一段血仇了,而且還是不死不息的那種。
再說了,眼下的龍寰因吐斯汗的突然發難而變得異常不穩定,在這個歷史的拐點上,在這風起云涌的倉州,竟能親手抓住一個山那兒頭(此處的山特指伽藍山脈)的間諜,所以于公于私,吉爾·威勒都活不了!
最起碼這會兒的劉嵐就是這么想的,而她的行為也是欲要這么做的!
“那也得等到咱們把底下的情況都問得差不多再決定此人的死活呀,好我的嵐姐啊,這事兒可不是這么般的呀!”
眼前的劉嵐,在吉爾·威勒這件事兒上的處世態度,當真是像極了自己的姐妹邱雨,無論是說話的神氣,還是表達時候的行為動作,當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所以在這一瞬間,邱伊差點兒是將眼前的劉嵐給認成了邱雨,不過好在此時的她還并沒有讓自己深陷其中,她還沒有讓自己變得像劉嵐這般的瘋狂。
急忙地抱住劉嵐的腰,而后一邊大聲地喊著,一邊急忙地給坐在正中央的吉爾·威勒是遞著眼色。
只不過,面對邱伊的善良,彼時的吉爾·威勒貌似并不領情。
“怎么,慫了?不是說要割了我的舌頭嗎?動手呀?別光說不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