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人這么說過,他說我們所看到的這個世界其實是黑白的,因為在絕大多數人的認知里,所遇到過的事情不是對便是錯,不是真便是偽,既然事情都會因真偽而分出個對錯來,那么經手事件的人,又豈能不分出來個對與錯呢?暨是對錯,也是黑白。
可是這樣的觀點,又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對與校正,因為在這些投反對意見的人的眼里,他們可不怎么看待這個扭曲的觀點。
畢竟在這伙人的眼里,這個世界就如同我們用肉眼所能觀察到的一般模樣,是多姿多彩的,是充滿了善意與溫暖的。
每天醒來,身處在夢境里的自己都會因窗外的鳥啼而回到現實,進而在一陣慵懶的哈欠下,是對新的一天充滿希望。
而在這樣的人的世界里,這個世界就如同彼時與之一同初升的暖陽一樣,是足夠溫暖的。
可就眼下來講,就此刻那昏暗的萬獸窟底來講,身處于漩渦中心的兩個人,亦或者來講,是一個人,外帶著一只幽魂,她們倆所看向這個世界的觀點,就誠如上述所說的那兩類人一般。
只因在田蕊的認知里,這個世界是充滿了色彩的,而在莉莉絲·奎因的認知里,這個世界只分對錯,只有黑白。
所以,當兩種思想為之相遇,再不與之發生一些碰撞,那是不可能的事了。
于半空之中,時間如同定格一般,一方飄蕩于上空,在數聲尖嘯之后,便看到無數根灰白色的觸須,就這樣從她那猶如霧氣一般的軀體下,是朝著余下的幾名弟子的方向欲要探去。
而另一方則穩扎于地面,待整個人正努力地從方才的那陣耳鳴中回過神來,她更是急忙地架起雙臂,用自己的血肉之軀來暫時護住她的腦袋,好確保自己可以暫時地確保大腦不會受到物理層面上的傷害,她之所以這么做,完全是出自于本能。
只不過她也明白,自己此刻的這番行徑無疑是多余的,因為眼前的對手,其絕大多數的進攻方式,都是以一種類似于精神層面的攻擊為主的,尤其是方才的那一聲的尖嘯,更是貼著自己的耳膜是瞬間響起,那一瞬間,她的大腦就好似被人用鉆子給狠狠地鉆了一下,那種刺痛的感覺,當真無法去形容。
要知道,當莉莉絲·奎因是貼著田蕊的臉頰,而后猛地一聲尖嘯之后,后者的大腦更是在頃刻之間便遭受到了最為嚴重的一次音浪波及,在這樣猛烈地沖擊下,她是視力跟聽力也隨之瞬間失去了其該有的功能,也就是說,于那一刻,她整個人便已經失明外加失聰了。
當然了,相信這樣的感官缺失,就只是極為短暫的吧!
可即便再是短暫,在這般兇險的戰斗環境下,任何細微的變化,都會直接影響到之后的結果,更別說是臨陣失明和失聰了,這也得虧田蕊本身是硬功夫傍上身的,再加上這會兒的莉莉絲·奎因也并沒有將自己的全部注意力是放在她的身上,如若這會兒的莉莉絲·奎因選擇是直接朝著地面上的他繼續展開攻勢的話,亦或者是她本身的能力就有所欠缺的話,想必任憑她再是如何得厲害,其結果也都不會特別的理想的。
而現在...
(尖嘯一聲,白色的霧氣便猶如一柄柄鋒利的匕首,開始為之四散開來!)
至于這些鋒利無比的白色霧氣,其末端當真就如深淵里才能看到的那些觸須一般,是無比精準地朝著現場還能喘著氣兒的弟子們就招呼過去了。
一根根的,就這么直接刺穿了每個人的天靈蓋兒,而紅的黃的白的,更是跟不要錢似的,是順著那些刺穿其腦袋的觸須,是盡數地回歸到了莉莉絲·奎因的本體之中。
至于那些此刻早已成為了莉莉絲·奎因口中養分的弟子...
只見他們一個個的開始不斷發顫,而后每個人的表情都看上去是那般地痛苦,張著個嘴巴,卻聽不到任何的講話,喉嚨里就只能傳來一陣陣類似于嘶啞般的呢響,而后他們每個人的雙眼,都瞪得是大大的,只不過與尋常時候的瞪眼不同,這會兒的這些人,他們的瞳孔都是不約而同地朝著上眼皮兒的位置快速閃爍,而這般的下場,就導致了他們每個人看上去都是在翻著白眼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