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被謊言所困于地底之下的馬鶯鶯來講,在她的心里,就只有恨了。
因為說一千道一萬,她還是沒能讓自己徹底地走出內心之中的那道坎兒。
畢竟在她的心里,再沒有什么事情,是要比背叛來得更為嚴重了。
當背叛開始披著謊言的外衣...
當自己的手腳是被眼前的這些從另一個維度的時空里所刺出的鎖鏈給重重纏住的時候,當那塊兒不斷泛著幽幽紫色的石頭就這么地被趙璇給鑲進了自己的胸口,當對方口中不斷說著那些聽起來很是愚蠢的大道理,或許在那會兒的時候,馬鶯鶯當真沒有料到,自己終究還是著了對方的道兒,自己終究還是變成了那枚獨孤的鑰匙。
以自己的血肉之軀,去填補上封印松動時候所出現的裂隙。
只不過,那幾十年的折磨,也就從那個時候開始,出現了!
就連靈魂,也都為之感到痛苦!
畢竟當謊言被現實給無情地拆穿,當內心之中對于榮耀的渴望早已被無盡地折磨所替代,那虛無縹緲的承諾,就只會在瘋狂的面前變得一文不值了。
一旦這樣的情愫越過了閾值,一旦這樣的壓力沖破了設定,那么對于在心底所扎根的恨意,那便對其會有了一處更為絕佳的滋養之地了。
就好比一棵大樹的根莖一般,錯綜復雜!
可更為令人感到膽寒的是...
這樣的欺騙,可不是只落到馬鶯鶯一個人的頭上的。
因為在千年之前,就曾有這么一段似曾相識的故事!
那位被艾爾維娜一直帶在身邊的狂熱分子...
那位被隱山會稱其為第十四使徒的異教徒...
那位被深淵之力所腐化的馬納拉爾女族長...
那位被歷史所逐漸淡忘的波濤之母...
那位被深埋于東方大地之下的千絕之劫...
基拉...
......
(讓一切都重回幾十年前...)
當記憶開始為之閃現,直至這地下的景色,是變成夢里的畫面!
當哈里斯·威勒就這般的徑直倒在了地上,直至整個人徹底地沒了呼吸之后...
至此,彼時能威脅到一眾人等的,也就只剩下【紅】以及那頭前去追趕著莉莉絲·奎因等人的【炎魔】了。
(P.s.紅:一架被遺忘在【萬機神宮】地底的渡鴉,因為哈里斯·威勒等人的冒失介入,導致了眾人是在無意之間激活了【萬機神宮】設在紅身上的印記,起初的時候,紅并未對擅闖者肆意屠殺,就只是將沖到最前頭的幾個人是就地解決,可是當哈里斯·威勒沒有經受住深淵的低語,進而是親手將埋葬于此地的【被腐化的母盒】給挖了出來,這才迫使紅進而徹底暴走,開始重新啟動肅清程序。)
(P.s.2.被哈里斯·威勒給徒手挖出來的【母盒】,是【零】身上所裝載的母盒,只不過作為渡鴉之王的【零】,在經歷過太古之戰之后,其內心被墮落的神選者【艾爾維娜】所啟智,之后更是讓自己成為了【艾爾維娜】的左膀右臂,再借助無數守御者的合力進攻下,這才得以將被腐化的【零】給就地拆解,而【零】的【母盒】,便被【玄月宮】的人給帶回到了【萬機神宮】,并深埋在其地表之下。)
(P.s.3.哈里斯·威勒之所以會被瘋狂所控制,其最為根本的原因,便在于他內心之中對于南宮戰的嫉妒,也正因為這樣的嫉妒,才導致了他脆弱的內心是被【零】的【母盒】所捕捉到,這才有了不斷的低語,以及后續的操縱。)
(P.s.4.眼下威脅著莉莉絲·奎因等人的【炎魔】,其實就是被深淵所吞噬了靈魂的錢欣,因為李偉的突然暴斃,再加上在面對哈里斯·威勒的時候,對方所帶給她的壓力,導致了她的內心是瞬間便被【零的母盒】所捕捉到了,進而又通過哈里斯·威勒的召喚,是用錢欣的身體充當了一個容器,用以承載深淵的力量。)
(P.s.5.因為那會兒的時候,趙璇等人的注意力全部是放在了哈里斯·威勒的身上,導致了老杰克·威勒是立即作出了逃跑的決定,只不過等他欲要帶著莉莉絲·奎因等人逃離鑄造廠的時候,已經完全占據了錢欣身體的【炎魔】便一路追著他們一并離去了。)
現在...
當哈里斯·威勒的威脅終于不再...
那么余下的...
最起碼對于趙璇一行人來講,彼時所余下的威脅,就只剩下眼前的這架破損不堪的渡鴉了。
望著身下那還在時不時蠕動兩下的哈里斯·威勒,馬鶯鶯的眼底當真是寫滿了惡心和厭惡,只不過礙于面子,那會兒的她并沒有讓自己將這股負面的情緒的表現出來。
只不過,心思本就敏銳的趙璇,還是將馬鶯鶯眼底的那份思想給捕捉到了。
而對于趙璇來講,她所考慮的東西,就很是復雜了。
趁著馬鶯鶯不注意,快速地掃了一眼對方,待對方欲要看向自己這方的時候,趙璇是立馬將自己的視線是從馬鶯鶯的身上給挪到了【紅】的身上。
......
或許,從那一刻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