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隨著各國之間的不斷摩擦,是導致了在這些年里,有越來越多的超自然現象是為之涌現,而朝廷為了平復各地百姓心中的恐懼,當真可以說陸鋒這位龍寰之主是太過于不容易了,尤其是自打黑潮事件過后,他是沒能睡過一個安穩覺,如今這好不容易才盼到了天下太平,殊不知這不長眼的田瑤,竟敢派夏志杰這個殺千刀的是屯兵于倉州之外,讓這股戰爭之風是為之肆虐開來,令倉州的天都顯得陰霾起來。
所以對于陸鋒來講,如今讓他來募這次的兵,那可當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啊。
而現在,楊爵這一開口就是問陸鋒要將士,這可當真是太過于難為他這位龍寰之主了。
募兵,那可當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啊!
且不說這所需之數來,就單單只說這時間,就已經能讓陸鋒是感到頭皮發麻來,要知道楊爵所給出的期限是大暑,而眼下的節氣已是過了驚蟄,這距大暑也不過月把的工夫了,那也就是說,他這么一位龍寰之帝王,必須要趕在芒種之前就得將老家伙口中的兵給募到,而且其數量還得足夠看才行。
同時他還要確保自己所募到的兵都有一定程度的作戰經驗,這才敢將這群勇敢的將士們是派往明都,否則他當真是不敢應楊爵的話。
只因這時間當真是太趕了啊!
“老將軍是否還有別的辦法,這時間當真是太趕了...”
稍許地沉默所換回的,便只有這再三地嘗試了。
“陛下,戰機可不等人的,據探子回報,夏志杰已于半個月前就從田瑤的手里接過了兵符,眼下正帶著先行部隊是朝著夫山進軍,據傳這先行的隊伍也得有個三四萬人之多,而且相信要不了多久,這先頭部隊便可駐扎于夫山了,要知道這夫山與咱們的鐵山關也不過相距了百十來里的腳程啊!”
面對自家的主公,楊爵自然是不會隱瞞什么的,眼下戰爭在即,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足以攝人心魄,那股徘徊這每個人心頭的壓抑都已有了具象的先兆,所以對于他這么一位三朝老將來講,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他還是很清楚的。
而眼下最為迫切的事,便是這‘兵貴神速’四個大字了。
夏志杰很快,他就要比夏志杰的行動更快才行,更快地將西征的戰士們給募集起來,更快地讓這些戰士們前往明都,無論如何都得趕在夏志杰全線進攻之前是將戰火給遏制在明都三關之下。
這,便是楊爵的計劃!
“老楊啊,朕不瞞你說,眼下除了那鎮守永安的禁軍司之外,就只余下東城郊那兒所駐扎的陷陣司了,全司上下共計人數十一萬六千四,朕目前所能給你的,也就是這十一萬六千四百號人馬,至于余下的,你得給朕時間,朕替你湊。”
從陸鋒的表情上看,這話應該不是謊話,因為人這說謊的時候,往往都會不自覺的會夾帶著一些肢體上的小動作,而這些小動作又不會輕易地被說謊者所發現,這些小動作或是不停地眨眼睛,亦或是不受控地去嘗試著捏著什么東西,有可能是手指,也有可能是衣角。
可從陸鋒彼時的反應來看,楊爵所能感受到的,便只有坦率,便只有真誠,所以對于這位龍寰之主的話,他認可,他接受,他感謝。
十一萬六千四...
這是個什么概念呢?
這等同于陸鋒將鎮守永安太平的籌碼,是盡數地壓在了那只有幾千人員編制的禁軍司的頭上了,偌大的一個皇城,就只有幾千守備力量,這若放做平時,是想都不敢想的事,要知道一點,這永安是什么地方,那可是皇城,是龍寰最為核心的一座要塞,是真正意義上的龍寰之中心所在。
而整個朝廷都在這座古老的城市中,更別說那些不斷更迭的文武百官的家府了,可如今為了能讓楊爵安心,為了能確保倉州不失,這一次陸鋒當真是下了狠心了。
整整一個陷陣司的編制,就這么地交到了楊爵的手中,不夾帶絲毫的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