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于夏志杰來講,他不過只是這棋盤上的一枚棋子罷了。
“急報...”
就在顧惜珺與張翔英彼此相持不下的時候,這冷不丁的一聲急報,倒真是起到了救命的作用了,最起碼對于這會兒的夏志杰來說,是這樣的。
只見一陣風呼嘯的聲音,待那聲馬兒的嘶鳴是與之傳來,這才看到,一名衣著甲胄的都尉是側身下馬,急忙地連跑了幾步后,就立刻單膝跪在了夏志杰的面前。
“將軍...”
言語之中,除了焦急,便是恭敬!
說句心里話,就此時的夏志杰來看,他在軍中還是很有威望的,雖說這盯著他的眼線也很多,這像顧惜珺這般不怎么服他的人也有些,可是像張翔英與這名斥候都尉這樣選擇無條件服從他的人也是不少。
“講...”
雖說此時的夏志杰是把自己的全部重心都放到了顧惜珺與張翔英的身上,可是這并不代表說,他就對著耳根兒底下的聲音是聽不見,相反地,他之所以能有當今的這份成就,一是因為他擁有著遠非常人所能睥睨的智慧,二是因為他擁有著別人所無法理解的隱忍,三是因為他有著常人所不可能擁有的遠見,而最為重要的一點是,他本就是一個天縱之才,一心多用這個詞所講的那類人,便是他了。
所以咯...
一邊趕忙地讓張翔英和顧惜珺都彼此冷靜一下,一邊又擺這個側臉是對著這名都尉,這不得不說,厲害啊!
“陳老將軍邀請大將軍于半個時辰后在他那里共議進攻一事!”
說罷,只見這名都尉是快速地將自己懷中的那份小巧的絹帛是雙手遞到了夏志杰的面前,那畢恭畢敬的模樣,當真顯得很是忠心。
“進攻?誰說要進攻了?這不胡鬧了嗎?”
果然,這夏志杰一聽到都尉是這么講后,他本就有些不爽的臉色,此時是顯得更為郁悶了些。
進攻?
這是誰給陳勝利這么大的膽子?
眼下雖說這部隊已有大部之數是聚集于夫山一帶了,可是這距離田瑤口中之數,那還相差好幾十萬之多,而且這進攻時所需要準備的戰略物資,此時也遠遠沒有達到可以全面開戰的標準,先不說那些用于攻城破關的大型攻城機械了,就單單之說那戰士們所需要的糧草與服飾,以目前的情況來據實看的話,那缺口還是很為驚人的。
所以當這名都尉是這般地講了后,竟真是嚇了夏志杰一大跳。
眼下已是大暑天了,這距離入秋也沒多少日子了,在原本的計劃里,這最終的進攻時間,也是擬定在了秋后的,待國內的糧草輜重是盡數地被運至到夫山前線后,再去商議這最后的進攻時間。
可眼下倒好,這才剛邁入大暑天兒,這位金刀衛的將軍竟敢去跟自己商議什么進攻一事,這不就等于是當著張翔英和顧惜珺的面,是在給夏志杰上眼藥呢嗎?
吐斯汗的規矩,這陳勝利理應很是了解的才對,要不然他也不會在金刀衛任職這么長的時間,更是讓他是在將軍一位穩穩待了大半輩子,所以在夏志杰的眼里,他本應是一位極為富有智慧的老者才對啊。
可是夏志杰真就不明白,為何這般擁有智慧的人,竟會在這個風口浪尖兒去犯渾呢?
“我這就去...”
不等那名都尉起身,便看到夏志杰是一把就搶過了他騎過來的馬兒,隨手就拽住了馬兒的韁繩,是對著地上還跪著的他是快速地說道:
“張翔英、顧惜珺,你倆隨我一并過去,我倒要看看,這陳勝利的葫蘆里到底是賣的什么藥,駕...”
不等二人回話,這位吐斯汗的大將軍,就率先一個人給騎馬離去了,至于他的目的地,怕是不難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