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文宣臉上尷尬不已,努力笑著,比哭還難看,道“家中煎著草藥,確實難聞了些,公子前來,歡迎都來不及,怎么會害人。”
天賜哈哈大笑,無需烏文宣領路,便往里走,進了高墻大門,前方有個小院,小院倒也是整潔,青磚鋪地,左右分別一口深井一棵大樹。
天賜站在院子中,此時中堂有一白衣消瘦男子出來,見其瘦弱異常,便如一陣風便能將他刮跑了,白衣男子上前,深深鞠躬,道“鄙人刁弘大,見過公子。”此人瞧著病懨懨,一舉一動卻瀟灑倜儻,想來若不是得了重病,也是位翩翩美男。
此時烏文宣自房內搬出桌椅,放在大樹下,笑道“房內煎著草藥,味道難聞,委屈公子坐在樹下乘涼。”
天賜與刁弘大一人一椅中間隔著短小茶幾,坐在樹下,烏文宣又端來茶具,點上檀香,此情此景,倒是有幾分深宅大院文人墨客之風。
刁弘大自顧自的布茶,道“這是深谷中的白花茶,此茶清幽淡雅,回味濃郁,請。”
見天賜坐下后,左瞧瞧,又看看,就是不理他人說話,刁弘大滿飲一杯,又道“公子請。”
天賜似剛回過神來,端起茶杯,細細聞了聞,笑道“好茶。”說完,一飲而盡。
烏文宣站在一旁,笑道“公子,你在鬼醫身邊定也通曉醫理,還請幫我朋友瞧瞧得了什么怪病,這日漸一日消瘦,無論吃下什么補品也不見好轉。”
天賜端起一杯茶水,悠悠然站起,踱步道“白花清淡幽雅,采摘之后不易久放,需立馬炒制,將其幽香內斂,品湯之時以滾燙熱水澆之,只是白花極其脆弱,遇火便焦,即便炒制隔著鐵器,也會帶有焦香,若品茗之時,此杯茶水經過少女口中,以其芬芳之氣,蓋茶水焦香之味,又將滾燙熱水存溫,再緩入吾口中,如此不但茶香更濃,又多了情趣之味,刁公子,你覺得呢?”
刁弘大倒滿茶杯,喜道“不想公子竟是同道中人,都說人不風流枉少年,咱們修士比之凡人擁有更為久遠的生命,自然更要相識更多的世上佳人,若不加以珍稀,豈不是愧對上蒼的好意!聽君一言,相見恨晚,刁某以茶代酒,敬公子一杯。”
天賜舉杯微微示意,一飲而下,將茶杯拋給烏文宣,漫步走回,到了刁弘大身后,輕輕拍了拍刁弘大肩膀,又自顧走開。
刁弘大被天賜在身后拍了下肩膀,頓時有種毒蛇環伺,被兇猛巨獸盯上一般,這念頭只有剎那之間,卻驚的刁弘大汗水直冒,心中疑惑道“這小子到底有什么能耐,為何我如此忌憚。”
天賜復而坐下,道“男歡女愛自然不錯,若是有人心存壞意,以此做采陰補陽或采陽補陰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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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采之人便修為漸弱,身形消瘦,夜不能寐,兩眼無神,更是時時心慌難耐,口渴難忍,身軀也會漸漸腐朽。”
刁弘大驚道“不可能,我如今修為到了八品玉帝,早已閉關守缺,豈會被人采陽而不自知。”
天賜舉起右手,見其手中一根長發,道“這是你肩上掉落的長發,你連自身閉關守缺破開都不知道,可見那人修為在你之上許多,瞧你如今這個樣子,想必是...”
刁弘大急道“是什么?”
天賜吹走手中長發,笑道“你元陽已經被人奪走了,可真想瞧瞧那是什么樣的奇女子,竟然有如此手段,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