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士譚站在巨獸掌心,大笑道“姜澤,三十年前你在庭關城當城主,鎮守邊關,抗拒兇獸入侵關中,卻不料被人算計,引爆獸潮,死難百姓六十余萬,你妻子,部下皆死在獸難之中,可為何獨獨就你活了下來,只因你是貪生怕死之輩,你事后沒臉見人,便追殺那人將禍事引到此地,害我段家滅門,借此由頭,躲在此地三十年,這一切的過錯,都是你造成的,你根本就不配關中大俠的名號。
天賜被林白媚攙扶,站在大門旁邊,眼中滿是震驚之色,心道“我此前從未聽說過此事,我父親也從未與我說過,三十年了,為何那人進了此地就了無音訊,父親為何從不離開此地,難道,難道,段士譚說的是真的不成?”
自小,姜澤在天賜的心中,便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自己雖不是親生的,可能做當今天下大英雄的兒子,如何不讓他驕傲。
天賜從未對別人炫耀自己的父親,可若是他人知曉的那一刻,看見那人臉上的震驚之色,心中可是滿滿的自豪。
打心底的,他認可他的父親,他愛他的父親,他感謝生命中能有一位大英雄的父親,只是眼前這一幕,卻讓天賜編制的大英雄父親之夢,如同鏡子,裂出一道心痕。
失望與悲傷在心底反復折磨,化作段士譚一張嘲笑的臉,一日來連遭打擊,傷痛與心痛,讓自小的心念崩塌。
天賜再也忍不住,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噴出,而原本明亮的眼睛,也失去了光澤。
“天賜!”姜澤瞧見眼前一幕,自然知道天賜所想,可眼前大敵當前,自己如何前去解釋,心痛與內疚如同一把火油,澆在憤怒之火上,灼燒得漆黑面具之下的雙眼,冒出火光。
只聽見心神之中女娃聲音怒道“天賜,你父親自然是大英雄,大豪杰,若他不是,又豈能將一切過錯攬在自己身上,追殺那人三十年,又承受三十年的孤獨生活,大英雄,大豪杰不需要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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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解釋自己的所作所為,如此豈不是小人行徑,當今天下,能讓最為奸惡的一群人甘心折服,豈是武力震懾的緣故?”
天賜心頭一顫,恍然大悟,只怪自己蠢笨,居然這么容易就相信了別人,如今又是大戰在前,豈能被他人挑撥,心中愈發堅定起來,大聲叫道“爹,你乃是縱橫天下的英雄,豈能受困于此,敗在這鼠輩手里。”
姜澤聽見天賜這一聲叫喊,心中寬慰許多,但一瞧見段士譚這張臉,怒氣更甚。
段士譚瞧也不瞧天賜一眼,猶自狂笑,道“姜澤,我是不是井底之蛙,待會你就知道了,我不會讓你輕易死去的,你是當今世上,老祖之下第一人,夠資格試驗我的四靈之威,只希望你能撐得久一點,今日剛剛收服四靈,我怕我控制不住,一下就把你打死了。”
“段士譚!”姜澤怒吼一聲,“當初你如同喪家之犬被人拴在城門口,可恨我為何要救你。”一語畢,寶刀飛到手中,一刀蓄勢揮斬,惶惶刀光如驚鴻一般直斬而去,照亮黑夜。
卻見這刀光只離段士譚數丈之遠,段士譚不閃不避,身后搬山之靈迎著刀光一拳揮出,刀光斬斷巨獸四指,便再也斬不下去。
搬山之靈,力大無窮,鋼筋鐵骨,堅不可摧,雖只是斬下四指,卻讓段士譚吃了一驚,臉上現出凝重之色。
卻見搬山之靈手上黑煙卷過,四指恢復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