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嘆息道“小小失敗卻能大勝,果真是大商號,想的真夠深遠,在下佩服。”
田蒙笑道“此間的勝敗,我確實是無意多問,但老夫卻對小友分外在意,小友足智多謀,又能拿出如此丹藥,只是不知小友是否愿意入我金潤商號門下,當然,也自不會虧待了小友。”
天賜啞然失笑,道“想不到田掌柜居然打到了在下的主意,金潤商號自然比福佑商號要強上許多,在下若是委身去了田掌柜那里,受到的器重,自然也會高于此地,話說如此,我竟然有一些心動了。”
田蒙大笑道“小友乃是自由自身,今后定是非同一般,算不上委身托付,只能算是暫時合作,若是今后小友覺得金潤商號是個良處,自然就可以長居此間,若是覺得有些怠慢,自然隨時離開。”
天賜有些無奈,這憑空殺出個田大掌柜,居然對此地的得失并不在意,而且這些上位者高高在上,也并不會在下底下的人在辦事的時候究竟受了多大委屈,積攢了多大的怨恨。
聽周掌柜說的話,分明是一位純正的商家逐利之言。
若是不能說服這田大掌柜,那么之前自己的算計也都付之東流,而費心思抓來的兩位盜匪,卻是要拱手想讓,平白讓田大掌柜在南關城漲了一波聲望。
天賜思索道“若說田大掌柜看上了在下,在下可真是受之不起,至于煉制讓武者功力暴漲的丹藥,也是小道而已,何況此丹藥煉制并不繁瑣,連黃級一品都不曾達到,而且反噬之力,更是猛烈,服用了此丹藥的武者,今后經脈萎縮,再也不能修行,如此丹藥,只是貪圖片刻享受,卻要遺患半生,今日福佑商號只是出其不意,才打的金潤商號措手不及,若是他日此丹藥傳將開來,各家皆已掌握,定會列為禁藥,到時候,在下身無旁物,去了金潤商號,也唯有打雜的份。”
田蒙點點頭,笑道“小友如此理解,也是不錯,既然小友如此說了,那么是準備將這藥方公開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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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賜笑道“若是一家獨占此藥方,今后后患無窮,在下也必將被千萬人罵,自然會將此丹方公開出去,只是此次平白讓金潤商號受了委屈,實在是在下的不該。”
天賜看向鐘群兩兄弟,站起身來,羅身拱手,誠懇萬分道“在下為了一點私利,居然讓兩位大哥受辱,在此向兩位大哥賠罪。”
鐘群面不改色,微微抬手,道“天賜兄弟也是按照規矩行事,敗了就是敗了,我們無可怨言。”
鐘仁卻哼了一聲,似乎依舊有氣。
天賜笑道“果真無可怨言?鐘群大哥寬宏大量,自然是大人不記小人過,只是不知鐘群大哥聽說過一句話沒有。”
鐘群皺眉,道“什么話?”
天賜緩緩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天道自有定數,修士要修真,不但要與天地斗,掙脫束縛,脫胎換骨,自在隨心,壽數久遠,更要與人斗,修煉資源也有定數,豈能人人均分,自然是你多拿了一分,我便少了一分,而我奪了你的機緣,那么我今后便能多一份機緣,成就大能者。”
鐘群詫異道“天道自有定數,這誰都知道,否者,也不會每五十年才有那么幾十人突破煉神還虛之境,只是,你說此話,與我們有何干系,難道那幾十人中,還能輪得到我們不成?”
田蒙道“小兄弟說的意思,莫非是有人要對鐘群兩兄弟出手,奪了他們的機緣,以求自身能有更高的成就,哪怕不是煉神還虛,只是煉氣化神圓滿?”
天賜笑道“正是,為了這一小步,適當的范險,自然值得,何況,鐘群大哥與鐘仁大哥也并非無敵的修士,為何不能奪了他們的機緣。”
鐘仁怒不可遏,站起道“哪個王八蛋居然敢算計老子,是不是周玉同兩夫妻?小子,你今日不說個所以然來,別想出了這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