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你們做評定!”白虎也站出來做了評定,一切都顯得那么稀松平常而又理所當然。
而那位巫長至始至終都安安靜靜的漠視著一切的發生。仿若適才的一切并不能引起他的半分關注。
“呼~”
“呼~”
“呼~”
隨著白虎的表態,眾人越加興奮了,紛紛齊聲呼喝。那緊促有力的節奏,激發著遠古蠻人身體里戰斗的血脈。
山洞里奇異而適時地多出了一片空地,留待兩人決斗之用。
你看過動物世界嗎?兩只雄性野獸為了爭奪配偶權而使出渾身解數。力量與力量的對決,直到分出勝負。
即便再不甘心,邋遢男到底是敗了。乖乖的退回到角落里,小帳篷也早已消失不見。或許,他得花不少時間來消化這一場敗績了。
眾人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了,很快又互相打打鬧鬧,完全不復當初雪地里的狼狽。
在精神研究與心理學盛行之前的世界,在更加嚴酷的自然環境下,壽命更短一些的人們,更加傾向于“世事無常,及時行樂”的道理。
但顯然,溫室里長大的阿依,顯然沒有如此強大的覺悟。即便阿慕已經為她暫時解除了危機。也無法讓她真正的安下心來。
趁著眾人的關注都在兩人的對決上,阿依悄悄地退出了山洞,冒著風雪,跑到馬棚,與逐光作伴。
寒冷的風透過竹墻,尋絲覓縫地往身上鉆,阿依的身心在刺骨入心寒風中一點點的冷下來。
“逐光,我……”阿依欲語淚先流,山洞里的人才是她的同類,可是諷刺的是,能讓她安心的,竟然只剩下了一匹馬兒。
“嚏~”逐光打了一個長長的響鼻,似乎在以他的方式安慰著阿依。
“我一定要回去。”阿依覺得自己已經受不了這個地方了,剛才的驚嚇讓她原本已經沉寂下去的執念又浮動起來。
“阿依~”馬棚外傳來阿慕焦急的呼喊聲。
但阿依并沒有應答的意思,反而跑到了逐光身后的雜物里面,把自己掩藏在其中。
“阿依,”阿慕到底找到了獨自坐在藤筐背后的阿依,“對不起。”
沉默,沒有說話,沒有微笑,甚至肢體都不曾有一點點的變化來作為回應。
“你是你阿父親生的嗎?”這是一句極具侮辱性的問話。阿依就這樣毫不留情地問了出來。
阿慕明顯一愣,但他的反應卻與阿依想象的大有不同。
“當然!”阿慕語氣里帶著明顯的與有榮焉,“我們的部落和他們不一樣,我們部落有足夠的女人,雖然不能保證每一個男人都有自己的女人。但擁有自己血脈的孩子還是非常容易的。”
阿依沒有注意他語句里的話術,只知道他以前的部落已經擺托了“知其母而不知其父”的時代,但在絕大多數的部落里,為了繁衍生息,還存續著那種混亂的情況。
“你的部落呢?”見阿依已經有所和緩的神色,阿慕小心翼翼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