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不上嘴又有些“孑然一身”的兩位“當地人”呆呆的看著一切發生推進,看著在場唯一一個女人塞“雪”的行為,感到萬分詫異又不可理解。
但他倆到底說不出什么話來,實在是阿依的熱情太過于高漲,讓他倆完全沒有說出自己想法的自信與勇氣。
“用不上,就拿我的就夠了。”那雙靈巧的小手拒絕了兩位紳士的慷慨解囊,見倆人不可避免的失落神色,復又加上了一句,“喏~沒有線吶!”
聽到這話,兩位紳士都感到十分失落,但旁邊不敢搭腔的倆人卻是悄悄松了一口氣。
“我來!我來!這我行啊!”大漢見縫插針,找到了證明自己的地方。
“雪老,這山可有名字?”阿依扶著白胡子,身后跟著一串扛著鹽包的三人一馬。沒錯,那蹩腳的托詞到底沒有擋住他們的決心。
他們的獸皮披風或多或少都裹藏著一些鹽塊。大膽無畏地做著這片土地上的第一批鹽販子。
“……”老頭一臉懵逼的看向發出疑問的某人,實在分析不出來,我說的是啥。無奈,阿依只好把目光又投向了她的翻譯官大人。
最先搶占了一手位置阿慕盡職盡責的上前,努力壓制著心下的狂喜,看向那位令他心悅的求救者。
阿依又將問題說了一遍,他立刻迅速而準確的翻譯著。此刻他突然覺得這些年的遭遇貌似也不是太過糟糕透頂。
“這山啊?景山呀!”老頭語氣里滿滿的躍躍欲試,似乎隨時都能借景山二字延展開一大片東西,展現一下自己的博聞強識。以至于他看著阿依的雙眼都在閃閃發光。
“那……那湖呢?”阿依微不可覺的抽抽嘴角,努力忽視掉老頭的灼灼目光。
“……”老頭眼中的光瞬間退去,半晌才翁聲甕氣的說,“這個老夫不知道。”
“他說他也不知道。”阿慕顛了顛肩上的東西,很是無奈的說到。
“……”好吧,創造是造物主的事兒,命名卻向來是人類的事兒。他們連進都害怕,又遑論命名一說。
接下來的路程,一行人都沉浸在對抗來時的那些艱難險阻中,老頭一直想要尋個機會,科普些許東西來證實自己,無奈語言不通,只能悶頭往前開路。
來時有多么艱辛,回去時就還得再翻上一番。但幾人到底還是堅持了下來。
看著身邊的植物越來越多,越來越高大,幾人的神經終于得到了些許的緩和。又越過一座山丘,眼眶里擠進了一個又一個跳躍移動著的小點。
“呼呼~”十幾個個大大小小的點慢慢地向幾人的方向移來,越來越大,山林間也隨之響起了一陣陣整齊劃一的歡呼聲。
“大山!”一道風撲面而來,待累得頭暈眼花的幾人眼睛適應過來的時候,大叔的面前多了一個高高瘦瘦的毛胡子。“去那里了?怎么樣?都不帶上兄弟我!”
男人的聲音喋喋不斷,但同時還不忘卻很自然的接過白狼手上的東西,“小子,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