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就一個童生榜的案首,但保底秀才,而秀才只是起步而已,能拿縣案首的基本未來可期。
吃過早餐,宋恒就讓宋老大去取車了,大黑被寄養在車馬行了,有宋長德的關系在,大黑在車馬行會更好。放客棧照樣要給看顧的銀錢,還不一定照顧的好呢。
宋老大去車馬行領車很順利,雖然宋長德屬于鎮里的,但遠途車馬行是同一個東家,州府各縣都有分行,車夫行路不管去哪個縣鎮都有的落腳。
宋長德喜歡跑長途,掙大單,所以各車行都有熟絡人。他在人情關系這塊走動的也好,就是去府城的車馬行也能報他名頭行個方便。
大黑精神奕奕,依舊是頭俊騾子,出了門大黑就歡的不行,這才關了兩三天就呆不住了。
騾子噠噠的跑的快,要不是宋老大拉著韁繩,大黑都要飛奔起來了,這在城里可不能跑太快。
大黑仰著頭不樂意,但也沒發脾氣,速度保持平穩,沒飛奔。
到了客棧門口,見到宋恒了,大黑唰的低下頭,蹭著宋恒的肩嗚鳴了一聲,仿佛在委屈告狀。
宋恒眉頭微挑,拍了拍它的大腦袋“縱野了,回家了把你關起來。”
大黑驚了,黑溜溜的眸子瞪著主人,它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么,但又沒太懂,只能低了低頭,開始求饒。
“行了,趕緊回家。”宋恒拍了拍騾子背,示意啥事也沒有。
大黑安心了,打了個響鼻,又是威風凜凜的姿態。
宋明智瞅了一眼,覺得大黑真神奇,這騾子聰明的像馬,極品寶馬。
他前世只見過太子的坐騎有這般智慧,沒想到重活一世,在自己家里見到了,還是只騾子。
宋老大等爹坐好了,才把弟弟抱上去。然后坐上駕駛位,用鞭子拍了拍大黑的臀部。
大黑立馬熟門熟路的往城門口跑,宋老大舒服的不行,他們家趕車可真省心。
臨近晚飯的時候,大黑雀躍的叫著,一路從村口極其高調的跑回家。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宋家父子回來了,有好信的,伸頭探腦的想打兩聲招呼,想知道宋家父子干啥去了。
但大黑這會跑的歡快,速度放開了跑,撒野著呢,哪里有空隙給你說話,剛探出頭,就只能看到遠去的騾車了。
宋族長聽到聲,立馬站了起來,他是心里有底的人,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宋家父子考的如何了。
但剛走了一步,宋族長又坐了回去,人剛回來,不好急著上門,這回宋家肯定沒心思招待客人,家里肯定要先打理一番。
不過,總歸是考完了,成績就在那,早去晚去都一樣。按著心思又坐了一會,喝了碗茶,宋長淵坐不住了,急急忙忙的去了二伯公家,他要去跟兩家長輩通通氣。
如今分了族,他們嫡支宋氏可不一樣了,往后要擰成一股繩的。
旁支宋氏嘛,呵,自生自滅吧,兩邊的親緣早就沒了,分了族都快出五服了,誰還管那爛泥。
原本他父親在世時還想和旁支通婚,把親緣續上,可旁支的不領情,生怕和他們嫡支有聯系似得,真是不知好歹。
宋長淵不知道的是,旁支對嫡支有怨氣,當初先祖分家產的時候庶出的兒子只分得些許銀錢,旁支的家產薄的很,根本沒多少家底傳給子孫。
而嫡子分的田地家產都實在,后代子孫的日子都過的比旁支好。
這落差和緣由一代代傳下來,導致旁支總覺得自己吃了虧,被嫡支拿了屬于自己的那份,如此一來旁支自然對嫡支的不順眼。
這時候,旁支的后人可不會去想自己的先祖是庶子,沒有權利繼承家業,事關自身利益的時候人總是偏向于對自己有利的方面。
當然,這也和旁支如今已經沒幾個人讀書識字有關,旁支早已經丟了祖宗留下的學識底蘊。
之前宋氏嫡支還有辦族學,那時候還是宋長淵的父親做族長,旁支的族人是可以來讀書識字的,只要交少許糧食就成,可就這點要求,旁支就不依不饒了,愣是一個旁支后人都沒送來。
嫡支是不慣這臭毛病的,愛來不來,他們嫡支的族人倒是不用交糧食。為啥呢他們嫡支有族田,族田是所有嫡支的族人輪流伺候的,產出就是用來辦族學,修繕宗祠。
你們旁支不出錢也不出力,就想著白蹭哪有這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