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悟掏出地圖,仔細看了一下方向,翻身上馬,:“咱們走吧,這里離城內只有四十里。”
二人揚鞭,馬兒在馬鞭的威力之下壓榨僅剩的體力。
格外巍峨堅實的城墻屹立在眼前,偌大的金陵二字之下入城的人和馬車川流不息,陳清悟和雅心也放慢了腳步,跟隨前方的人流緩緩前行,距離城門還有數丈之遙的時候,突然城內沖出一支隊伍,吆喝著讓人群讓道,入城的百姓紛紛讓道,陳清悟和雅心對視一眼,也悄悄退了幾步。
為首的將手中的畫像展開,高聲說道:“看好了,畫像上的這個女人,偷盜宮內至寶,陛下怒不可遏,八百里加急飛鴿傳書,遍發趙國所有城池,勢要抓到此女,各位都看清楚了,有提供線索者,賞黃金百兩!”
陳清悟仔細瞧了瞧畫像,這畫像上畫的分明就是雅心!而雅心此刻震驚不已,已然慌了心神,趙懷寧的動作居然如此之快,這么快就能夠將她的畫像遍傳各城,不過也難怪,皇家的八百里悍馬,動作神速的傳信兵,訓練有素的信鴿,無論那一樣,都比她們快的多,雅心的心跳的厲害,一滴滴冷汗從額頭滑落,這時候慶幸入城前太陽刺眼,戴上了蓑帽遮陽,容貌也遮了七八分,她臉上的異樣也沒有被別人注意到,這才沒被一眼認出來。陳清悟這時候悄悄的拍了拍她的背,示意讓她冷靜。
為首的官兵將畫像貼在城墻上,人群一擁而上,都想仔細瞧瞧偷盜了宮中寶物的人是何模樣,陳清悟和雅心此時在人群之外進退兩難,若是掉頭便走,怕會即刻引起懷疑,胯下的馬已是強弩之末,想要逃命都沒有本錢逃,兩相權衡之下,陳清悟決定進城。
陳清悟掏出令牌大聲說道:“都讓開!”
人群紛紛側目,看向兩位身穿兵服的人,為首的將領也講目光投過來,看著這二人身上穿的仿佛是皇宮大內才有的服飾,莫非這二人是從皇宮出來的嗎?于是出言問道:“二位兄弟,是從哪里來的?進城有什么事嗎?”
陳清悟將令牌拋過去,刻意使嗓音變得渾厚些,:“我們是奉了陛下的旨,來辦要事的,可耽擱不起。這是陛下親賜的令牌,這位兄弟應該能認得吧,快些把人群散開,我們要進城!”
令牌之上的龍形雕刻的確是皇家獨權,令牌通體純金,貴重異常,應是皇家之物不假。那首領的身子躬下去了三分,畢恭畢敬的將金牌雙手奉還,“不知是什么事,小弟也好幫幫您二位的忙。”
“機密要事,陛下親自下旨,一般人可都是有命聽沒命活!你也不必幫我們什么忙,只需快些讓我們進去,別耽擱了就是。”陳清悟當然要言辭威嚴一些,震懾住他。
那人碰了釘子,怒聲呵斥還在圍觀將城門堵死的人群。:“都讓一讓!別在這跟個蒼蠅一樣扎堆,耽擱了大人的事,老子要你們狗命!”
人群忽而散開,陳清悟和雅心清喝一聲,“駕!”,快速通過城門。
“怎么辦?接下來我們的路就會變得很艱難!”雅心低聲說道,內心憂慮重重。:“要不你自己走吧,我不愿連累你。”
陳清悟皺皺眉,不滿的說“別說喪氣話,這里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快些換了馬,出城再說。”
雅心噤聲,二人不再交談。
陳清悟向路人打聽馬舍,得知了馬舍的位置,將兩匹馬留在馬舍,抵了些銀錢,騎上體力充沛的良駒再次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