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悟在房頂上觀察著下面的形式,徐文杰面對著亞英面無懼色,亞英已經抱了必殺的心態,而王安,氣定神閑的坐在椅子上,巡邏的隊伍從門口經過,卻好似根本沒聽到似的,繼續巡邏。
“我去拖住亞英,你和徐文杰沖出去應該不難吧。”陳清悟思慮了片刻說道。
安境王低眼看了一眼,屋里的亞英和徐文杰已經交上手,兩人的劍不斷碰撞,徐文杰戰場殺伐之人,居然一開始就落了下乘。“那到沒關系,只是你看這亞英,武功的確高強,徐文杰也是戰場殺伐數十年的人物,居然落入下風。”
陳清悟也仔細觀察了亞英的招式,說道:“他這招式仿佛是出自太清宮的虛無劍法,只是...不太順暢,說不出來的怪異。徐文杰不太行了,時不待人,快些幫忙!”眼見著徐文杰一個踉蹌往后倒退了幾步,亞英趁著這個破綻立馬逼身向前,一柄長劍即將要刺破徐英杰的胸膛,陳清悟一掌將屋頂拍破了一個洞,瓦片瞬時化為碎片,傾落在亞英身上,稍稍抵擋了亞英片刻。
幾人都被驚的抬頭往上看,只見一個身穿黑色錦衣云紋的女孩梳著男子發髻,從天而降。
緊接著,安境王也從屋頂跳下來,高聲說道:“皇兄真是好手段,順之者生,逆之者亡。”
王安定睛一看,原來是安境王,“趙懷柔!逆王!”
“究竟誰才是逆王,王安先生應該比誰都清楚吧。”安境王出言嘲諷。
王安從腰側抽出佩劍,三步并上,一個飛躍直取安境王的咽喉。
出手即是殺招,王安殺安境王之心堅決,不知道的還以為二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王安到底只是個謀臣,說起陰謀詭計,他是行家,可論武功,他不過是懂點皮毛,招式,內功,氣力和真正戰場殺伐的人相比起來是云泥之別,安境王只是輕輕一側身就輕松躲過。
亞英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女孩子,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以他的武功,在趙國已經僅此于元維安,即使在偌大的江湖之上,也很難尋到幾個真正的對手,眼前這個女人看起來十分年輕,不過二十左右的年紀,也從未在江湖上聽說過有哪個女人武功高強的,因此,亞英不屑的撇撇嘴,一雙眼睛充滿了嘲弄,:“螳臂擋車!”
接連幾個劍法他使得行云流水,或挑或刺之間,屢露殺招,陳清悟節節敗退,亞英越發得意,果然是個花架子。不過他逐漸發現了不對勁,這個女人雖然節節敗退,但卻退的有條不紊,絲毫不見狼狽。
亞英心想還遇上硬茬子了,:“你是何人,留個姓名,也不枉白活一場。”
陳清悟躲過他刺來的劍,說道:“我是太乙門下徒弟,陳清悟!你是何人?是太清宮出來的吧?”
亞英的眼睛瞇了瞇,這人好厲害,太清宮學來的虛無劍法他倒行逆施,這樣也能被她看出來,又聽她說是太乙門出來的徒弟,心中立刻收斂了輕視之心。
“原來是太乙門的小妹妹,倒沒在江湖上聽說過你這號人物,倒是我小瞧了你。小妹妹放心,我記得你了,今日你死于我手,日后我將廣而告之,絕不讓你一輩子籍籍無名,白練了這一身的本領。”亞英再次逼身向前,騰躍而起,一柄長劍在他手中揮舞的出現了殘影,陳清悟是見過這招,是太清宮虛無劍法其中最后一招,清虛劍,以速度奇快,劍鋒凌厲聞名江湖,若換做旁人,面對如此劍鋒必然保守后退,可陳清悟偏偏不,她反而迎著劍鋒撞上去,身姿流轉間避開所有劍鋒,一步步靠近著亞英。
“好身法!”就連徐文杰也不免贊嘆,此刻他也逼身上前,主動向亞英發起攻勢,為陳清悟分擔壓力。
陳清悟早于數年前在武林烽會上就見識了太清宮的招式,那時候就已經若有若無的察覺到一絲破綻,今日和亞英交鋒,她已經徹底窺破。
那就是,虛無劍法只能和對手拉開足夠距離,才能徹底施展,若是對方距離過近,又是一身硬功時,那么虛無劍法就會收到限制,從而威力大打折扣。
徐文杰此刻也后知后覺的察覺到,亞英能將他打敗不是武功高強,而是劍法玄妙的緣故,和他以劍相戰,自然世間沒有能和虛無劍法對抗的,這個叫陳清悟的女孩和他近身對戰,亞英的劍法便施展不暢,已沒有最開始那般凌厲,陳清悟左一掌又一掌,橫踢側踢,沒有任何章法可言,完全就是見縫插針,竟然讓亞英逐漸處于劣勢。
徐文杰也在一旁添把柴火,時不時補上一劍,亞英躲避了徐文杰,卻不想自己又撞上了陳清悟的掌風,一時之間焦躁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