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渡王點點頭,換了一身素白的衣裳,出門上了那輛裝滿鮮花的馬車。
朝野上下,無一例外,全部出席了,群臣互相寒暄,卻不見一絲一毫喜悅之色。
“看來大臣們并不高興啊。”云禮牽著馬車,對一旁走著的安渡王說道。
“父皇新喪不足月,此時立后必然引起群臣不滿,正常的。”安渡王說道。
云禮點點頭,有些猶豫的開口說,:“大理寺那邊傳話過來,說天牢那邊遞上了蘇秦兒的口供,口供上說,元將軍與安境王勾結,做了假的傳位詔書。密謀造反。”
安渡王冷哼一聲,這個結果不出意外,:“就沒牽扯本王什么事嗎?”
“那倒沒有,也許是趙懷寧也怕做的太過,令人起疑吧。”
云義不耐煩的說道,:“這個趙懷寧可真奇怪,做事總是做一半,前怕狼后怕虎,要我說,反正已經開了頭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何必這樣慢慢來呢,難道他不牽扯王爺這些大臣就不懷疑他了嗎?真是的!”
安渡王說:“他就是這種人,小時候故意誣陷了懷柔,誰都看得出來的,卻偏偏要假模假樣的為懷柔開脫,既想達到目的,又想當好人,這是他打小的毛病。”
群臣來往,見到安渡王皆躬下身子行禮問好,到是衛國侯,今日之后便是國丈,從前也算是禮儀之人,今日見了安渡王,卻全然當沒看見,自顧走開了。
說話間,吉時已到,姜華年身著金絲明珠鳳圖的鳳袍,頭戴那頂華麗異常的鳳冠,面帶微笑,身后皇后的儀仗隊緊跟其后,自宮門入,一步步跨上朝陽殿的階梯,臺階之上,是面帶喜色的趙懷寧。
趙懷寧伸出手,姜華年羞答答的臉飛起紅云,將一只柔軟的潔白小手伸過去。
這一刻,她愛慕的男人眼含愛意,將她拉到了他的身側,臺階之下,是臣服于他們的臣民。
“芝蘭茂余千載,琴瑟樂享百年...”司禮官的賀詞在朝陽殿前響徹,趙懷寧和姜華年站在天地之間,仿佛天造地設。
趙懷寧拜完天地祖宗之后,居然對著衛國侯行跪拜禮:“今日我娶了華年為后,日后必定真心愛護于她,必不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岳父,請受我一拜。”
自古以來皇帝只可跪天地祖宗,衛國侯自然不敢托大,在皇帝剛剛彎下身子時急忙扶起,:“萬萬不可萬萬不可,陛下只要真心相待我女兒,老臣就十分感激了。”
趙懷寧借坡下驢,自然不會真的要跪拜衛國侯,無非是做個樣子給姜華年看罷了,再回頭一看,果然,姜華年感動非常,淚眼婆娑。
正待司禮官宣布禮成之時,安渡王高聲說道:“且等一下!我有一件禮物要送于陛下。”
趙懷寧聽得眉頭一皺,當即喝止:“安渡王說話也要看看場合,有什么事明日再說不遲。”
沒想到安渡王絲毫不懼,站在文武百官之間接著說道:“遲不得!這可是事關江山社稷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