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這方收到了陛下的親筆密函,令他即刻出兵殺了趙懷柔,以平流言霍亂。
在城里的搜捕沒有結果,安境王陳清悟連同徐文杰仿佛消失了,這兩日派出多隊人馬都一無所獲,只是徐文杰不死,遲早壞事。
亞英和王安坐在侯府的一間廂房里,是日前徐文杰為亞英安排的住處。
二人對坐著,桌上的茶已經涼透了,王安眉頭緊鎖,亞英說:“今日還是沒有搜到他們幾個人,會不會已經出城了?”
王安搖搖頭,:“應該不會,那日封城封的及時,他們跑不出去,在冼州蟄伏的可能性最大。”
“徐文杰不死,終究會壞事,那日我對他下了殺手,他必定會倒戈向安境王。”
“這是自然,那個叫陳清悟的,不知道什么來頭,武功如此高強,竟連你也不是對手,看她的模樣,不會超過二十歲,這樣的人應該早早聞名江湖才是,怎沒聽過這號人物。”王安仍是不解。
亞英喝了一口涼茶,接著話茬說,:“我與亞庭自小在太清宮修習,也算得上江湖武林門派上等門派,她說她是出自太乙門,太乙門在江湖上堪堪擠入中流,門內只有掌門,在江湖上還有個名號,其他的,真的是一概不知。”
王安聽得若有所思,茶杯在手上摩擦了一圈又一圈,突然劇烈的咳嗽了幾聲,聲音沙啞,亞英有些擔心,:“是不是傷了內臟了?”
王安把杯中水飲盡,強壓下去,:“無妨,陛下來信讓我們速戰速決,這個陳清悟,暫時放在一邊。”
亞英想了想,覺得說的也對,管他是什么武林高手,哪怕是武林宗師,也許可以以一擋百,卻不可能以一擋千,屆時鐵騎過境,千軍萬馬之下,武林宗師也得是刀下亡魂。“只是如何打開這個戰局呢,徐文杰還藏在城中,有他在,總歸是心腹大患。”
王安良久不答,手在茶杯上不停的摩擦,王安冥思苦想,想出一條妙計,說道:“讓下面的人不要再搜查他們了,城門關隘也撤下去,他若走了,就以投敵為名,追殺他。他若敢堂而皇之的回來,就以敵方奸細之名拿下他細細拷問,左右,這個冼州軍的大軍侯,他是做不了了。亞英啊,如何跟張末說,可要看你的了。”
王安的嘴角若有若無的勾起,雙眸露出精明,于這狹小的廂房,仿佛也有著掌控全局的本領。
亞英應了一聲,起身推開窗透氣,說道,:“說來這個張末啊,久居徐文杰之下,早已對其生了怨氣。”
王安哈哈笑了一聲,如此一來,豈不是正中下懷?
窗外濃烈的陽光照進來,投射在兩人臉上,王安笑的自負,自顧自說了一句:“風云已起,且看我如何攪弄風云。”
至夜,梁前換防回家,從小酒館帶了兩斤牛肉,兩壺燒酒,路遇武威營的統領于喚,于喚在大街上喊了一聲,:“梁前!”
梁前不得不停下腳步,轉過身去,于喚身穿戎裝,一路小跑過來,梁前笑著問:“于統領,搜捕刺客還沒結束啊?都這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