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前腳上了高樓,后腳,侯府的前門就被攻破,死士們還余下幾十人,但遍尋府中,卻沒有發現安境王的蹤跡。
為首的人讓手下把侯府的丫鬟小廝都聚到一起,可這些下人一個個都嚇得不輕,根本不知道安境王他們躲到哪去了。
為首的那位,一劍刺死一個小丫鬟,逼問道,:“不知道的,就得死。”
“去把梁侯的嬌妻美妾也都請過來!當下人的不知道,那當主子的總該知道點什么吧!”
侯府內哀求聲一片,安境王他們在侯府的閱城樓上也隱隱約約聽得到哭聲,尖叫聲。
陳清悟咬著牙,:“該死,他們居然對無辜的下人動手!”
高湛也是義憤填膺,站起身來就想出去,:“我出去把他們引開!”
但梁煜卻眼疾手快拉住了他,搖頭勸道,:“這些死士都是江湖高手,人數眾多,你出去也只是徒增傷亡而已!”
梁煜說的沒錯,可是,就這樣看著那些無辜的下人無辜受牽連,他們的確也心中不忍。
這時,侯府的后門被攻破,后門守衛本就松懈,王安帶著人,三兩下就將那些三腳貓功夫的守衛殺了。
王安意氣風發,堂而皇之的闖進侯府,可以說完全無視了濱州是安境王的大本營,這里有十幾萬人馬駐守,他竟然絲毫沒有膽怯,和那些死士一對眼,心下了然,當即高聲說道:“安境王!多大人了?還玩躲貓貓?這樣沒出息!怪不得我們陛下總是說,你是個失敗至極的人,就算你手上握有詔書,你有二十萬人馬,你還是上不了臺面的,因為一個膽怯的男人,即使什么都有,他也是個失敗的男人!遇到點事就會躲起來!”
王安聲音之高,幾乎是怒吼著說的,聲音傳到閱城樓上來,還能清晰聽見,安境王聽得青筋冒起,一股怒火涌上心頭,上不了臺面,失敗,躲避,這些詞他從小聽到大,成為他的夢魘,他的逆鱗。
陳清悟按住他的手,搖搖頭說:“別出去,他們不敢在侯府逗留過久的。”
安境王咬著牙,王安還在外面不停地辱罵,一字一句都砸進他心里,“徐侯什么能回來!”
幾個人啞然,沒人敢斷定,王安此人過于陰詭,誰知道他還有什么辦法,再拖住時間。
陳清悟看向梁煜,問道:“之前侯爺說放了煙花,但巡防營沒有給回應,是嗎?那這個煙花,徐侯,或者你濱州的將士知不知道。”
梁煜搖搖頭,:“他們只知道這是聯系巡防營的,他們即使看到了,也不會懷疑其他的。”
陳清悟眉頭緊鎖,半晌才說,:“此刻咱們置身于死地,要不了多久,王安就會搜到這來的,梁侯,對不住了。”
幾個人都聽得莫名,不明白她為什么突然要對梁侯致歉,還沒來得及發問,就聽她吩咐高湛說:“高湛,你悄悄出去,隨便找個院子燒了!”
高湛下意識的看向梁煜,這畢竟是梁煜的侯府,燒院子,恐怕還得梁侯首肯吧。這可不是她家的陳府,說燒就燒。
梁煜看向陳清悟,陳清悟堅定果斷,這不是在跟他商量,而是在通知他,她要把院子給燒了。這的確是引起注意的最好辦法,梁煜此刻也不免對她產生了一些欽佩。
于是點點頭說,:“去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