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翻勝利讓趙懷柔志得意滿,此方連下五城,勢如破竹,士氣高漲,此時應當一鼓作氣再攻下一城,才不負如此士氣。
“陳凌!”安境王趙懷柔高坐,眉眼間盡是得意之色。
陳凌一直在外殿歇息,聽見安境王呼喚,推開門走進去。
安境王說道:“去叫上徐文杰,帶八萬人馬,今夜攻祥安,殺他個回馬槍。”
陳凌猶豫了一下說:“陳姑娘要叫上嗎?”
安境王搖搖頭,說道:“不必了,今日她還勸我暫時按兵不動,若跟她說去攻祥安,恐怕她會阻攔。”
“是。”陳凌也不再多說什么,此次我方大勝而歸,士氣如虹,再攻祥安,應該也不會出什么差錯。何況陳姑娘主意大,安境王已然感到自己失了面子,若是再多提陳清悟,恐怕會惹安境王不快。
當晚,安境王與徐文杰集結八萬人馬,親自帶隊,快馬加鞭一路疾馳,奇襲祥安。
祥安城下,安境王和徐文杰騎在馬上,并肩望去。
徐文杰說道:“和前日也差不多,守衛并未加強。”
安境王點點頭,感覺一股熱血涌上心頭,祥安,趙國最為富庶之地,近在咫尺,回頭望了望密密麻麻的八萬大軍,覺得祥安已是囊中之物了。
“看來大部分的兵力在景城,畢竟,錢糧比武器火藥易得,這祥安,我趙懷柔,就卻之不恭了!”
徐文杰勸道:“還是多加小心吧。衛國侯詭計多端...”
趙懷柔卻不聽勸解,說道:“管他什么詭計,八萬大軍攻上去,祥安必是我囊中之物!”
此刻月黑風高,一片寂靜,一片枯黃的落葉被風吹下來,掉在趙懷柔的臉上,是秋天了啊,從盛夏到初秋,日子過得可真快,等這些樹葉全部枯黃掉落的時候,想必自己已經坐在皇位之上了吧?趙懷柔覺得勝利在望,當下覺得心潮澎湃。對著身后的人大吼道:“前鋒營!攻城!”
徐文杰座下的一個前鋒將,立刻拔了平逆軍的軍旗,一馬當先,身后跟著三千人馬,拔出利刃,撕殺聲瞬間撕破了寧靜的夜晚。攻城的巨大戰車被上百號人在隊伍后面推著前行,前鋒營已經到了城門口,祥安城城墻之上的守衛也反應過來,正在搭弓射箭。
這是守城的一貫做法,先射箭,后投石,而攻城的早有對策,只見前鋒營的將士在一瞬間就掏出了盾牌擋在身前,槍林箭雨并沒有傷到他們分毫。他們悍不畏死,一直往前走,為身后的戰車抵擋槍林箭雨。無數的箭矢從天而降,射進戰車攻城所用的巨大木樁上,插成刺猬模樣,也有不少人不幸中箭倒地,可沒有人膽怯,腳步不曾停歇,一步一步往前走。
徐文杰座下的那位前鋒,果然勇猛無人能敵,他紅色的袍子迎著風飄起來,手持著一柄長刀,跑在最前面,一根流箭射進他的小臂,他竟眼都不眨的將箭矢拔出來,根本不知疼痛。他身先士卒的往前跑。從槍林箭雨中穿過。不曾皺過一下眉頭。左肩扛著的平逆軍旗迎風飄揚,成為全軍上下的信念,身后的士兵受他鼓舞,一樣的勇猛無前。
祥安城上,眼見著箭已用完,趙懷柔一方的平逆軍已經攻到城下,祥安軍從城墻上砸下石頭,把剛剛搭云梯爬上城墻的士兵狠狠砸下去,可砸了一個下一個接著上來,他們仿佛是不知疼痛不畏生死的鋼鐵機器。
攻城的戰車已經在撞城門,一下又一下,轟隆巨響,地面都被震起灰塵。
“驃騎營,上!”是時候了,等到城門大開,雙方正面交戰,就是驃騎營的用武之地了。
徐文杰身后統領驃騎營的小將,騎著馬先行,身后一支騎著寶馬,手持紅纓長槍的人快速跟上,馬蹄踏下,塵土飛揚。
安境王不屑的說了一聲:“祥安軍的戰力如此之差,真是讓我大跌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