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火急火燎的進來,與他一起的,還有把發髻都跑散了的雅心。
雅心關切之色溢于言表,圍在安境王身邊,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大夫快速的在傷口上撒上金瘡藥,安境王疼的呲牙咧嘴,雅心遞上潔白的紗布,傷口再次被纏起來。
雅心的眉頭與陳清悟一樣緊緊皺在一起,帶著哭腔說:“王爺的傷剛好,怎得就被氣的拍了桌子了,別人再讓王爺生氣,王爺您也該保重自個兒的身子才是啊!”
陳清悟敏銳的發覺了這語氣間的不同尋常,吃驚的看著二人。
安境王不著痕跡的把雅心推開,說:“沒什么,你回去吧。”
陳清悟那股即將涌上來的失望被及時的壓了下去。
雅心吸了吸鼻子,十分委屈的轉身出去了。
陳清悟心里一萬個問題要問,想問他和雅心是怎么了,但開口卻是問大夫:“王爺的傷如何。”
大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傷口太深了,表面結痂,內里還沒長實,實在是受不得力啊。”
陳清悟見他沒說到點子上,繼續追問道:“我說,這有事沒事?”
大夫回答到:“那自然是性命無虞,但是傷口久不痊愈,也會有化膿起高熱的可能啊。”
“還有沒有法子,讓傷口愈合的快些?”
大夫沉思片刻說:“有一草藥,名為斷肌草,乃是治療外傷之佳品,不過此藥難尋,只生長在懸崖斷壁上,此藥一直有價無市,一株就可賣至萬金,可見難得程度。”
陳清悟不耐煩的扯了扯大夫的胡子,說道:“你就說,那一線天有沒有,有我就去找!”
大夫又是一陣沉思,半晌才摸了摸胡子,說道:“一線天距離此地很近,不過那地方兇險啊...”
陳清悟皺著眉毛,一臉不耐煩的說道:“你這老頭,說話總是模棱兩可,你就說,一線天有沒有就完了!別的不用你操心!”
“應該是有,姑娘可以盡力去尋一尋,斷肌草喜好在懸崖上向陽而生...”
“好了,這些事先靠后吧,許大夫,多謝你,你先下去吧。”安境王的氣息安穩了許多,那股躁動的怒意也平靜了下來,輕輕拍了拍陳清悟的手,輕聲說:“我沒事。”
大夫如獲大赦般飛速收拾藥箱離去,眾人才又繼續商討。
“剛剛說到哪了?”安境王問。
陳凌答道:“說道古月國王族有沒有幸存者,梁侯說當時在場所有人都殺了,事后也核對過名錄,王族沒有一人幸存”
徐文杰捕捉到了什么,手指敲了敲手邊的茶案,問道:“是在場所有人全殺了還是只有王族之人全部殺了?”
目光都聚在梁煜身上,梁煜半晌才說,“宮女太監,有的年紀太小,就放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