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臣考慮不周了!”王抱羊聞言一想也覺得自己有些失言,如今他們的確不能再生事端了。
王阿從點了點頭后,便沒在理他,轉而對桑鴻升問道:“那軍師以為我們是否參與?”
“屬下以為,我們和那位明王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既然他們牽制貴陽的清軍是為了其他地方的大戰,那么我們也應該策應,讓貴陽的清軍無暇他顧。”桑鴻升聞言想了想,環視了一圈后拱手回道。
“再說,我們也只是策應一下,而已,并沒有什么損失,反而會讓那位明王欠下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為呢?”
聽桑鴻升這么一分析,王抱羊、潘成德等人紛紛應和道:“軍師言之有理。”
“那好,既如此,那么便讓廣順州的賀朝用將軍策應一下吧!”王阿從見狀便直接吩咐道。
“是!”眾人聞言連忙應道。
王阿從想了想起身說道:“各位,遵義義軍如今在四處攻城略地,咱們也不應該落后,大定府咱們不能打,那咱們就打云南廣西吧,給李阿六元帥傳令,命他向云南的曲靖府、陸涼州、廣西州等地發起進攻,把遵義義軍的情報也告知韋首領,他看過后便知道該怎么做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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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陽府,提督府。
“混賬!蠢貨!”接到鎮遠府傳來的消息,額勒登保頓時怒不可遏,如今匪亂未平,德楞泰竟然搞起了內斗。
把楊遇春等漢軍將領調離,功勞是沒人瓜分了,但是也讓綠營兵和漢兵離心離德了,額勒登保是真沒想到德楞泰會做出如此短視的事情來。
一旁的馮光熊見狀拿起桌上的消息看了看,也是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總督大人,如今可謂外患未平,內憂乍起了,德楞泰此舉,真是不該。”
“唉!”額勒登保此時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他知道,德楞泰把楊遇春等漢將調開,也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京里來的那幫八旗子弟。
朝廷雖然一直在為八旗的生計操心,但奈何那幫人太不爭氣,如今竟然把主意打到軍隊中來了。
這讓額勒登保頓時有了一幫豬隊友的感覺,如今苗亂的平定眼看著就要結束了,到時只要大軍揮兵西進,遵義匪軍便可一戰而定,再然后便可聯合四川云南等地兵馬,貴州可定。
只是如今這么一來,額勒登保知道,要想平定貴州的叛亂,已然遙遙無期了。
想到這兒,額勒登保不由得有些無力的再次嘆了一口氣后對馮光熊說道:“馮撫臺,為今之計,咱們就只有死守一條路可走了。”
“總督大人,您身為云貴總督,此時撤去云南也不會有人說什么的,沒必要和我等死守。”馮光熊聞言笑了笑回應道。
額勒登保聞言搖了搖頭,道:“貴州守不住了我跑,將來云南守不住我再跑,如果將來這大清的天下守不住了,我能往哪兒跑啊。”
聽到這話,馮光熊面色疑重的拱了拱手后,沒再多說什么,轉身便下去了。
額勒登保是有機會跑不跑,作為貴州巡撫,馮光熊已經是沒有退路了,只剩下與貴州共存亡一條路可走。
馮光熊離開后,額勒登保看著桌上的消息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大清江山遲早會毀在這幫蛀蟲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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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越州,孫家渡。
楊遇春大軍一路北上皆是沒有遇到任何探馬,如今已經到了遵義匪軍占領的邊界了,還是沒有發現一兵一卒。
這不由得讓楊遇春有些疑惑,他的大軍雖說行軍隱秘,但他相信瞞不過有心人,他同樣也未曾小看過遵義的亂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