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轟!”“轟!”
聽到命令,作為試射的五門火炮先后發出了怒吼。
陶也舉著望遠鏡看了看新式炮彈的威力,發現除了其中兩門打偏了,沒打到城墻上外,其他三炮都打到了城墻上,頓時在城墻上方留下三個口子。
見狀,陶也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道:“這炮還真是威猛啊!”
另一邊,剛到城墻上的李鋐還沒來得及看清狀況,就被一發炮彈爆炸彈開了,不過也虧得他福大命大,被前面的士兵擋住了沖擊,他只是被氣浪彈開了受了一些輕傷而已,并無大礙。
被屬下扶起來的李鋐一時還有些懵懵懂懂的,口中直嘀咕道:“這是何炮?”
不過此時卻沒人能回答他,不光他被打蒙了,連這些守城的軍士們也被嚇破了膽了,如此犀利的,一炸一大片的火炮,他們也還是頭一次見。
反應過來的李鋐連忙下令道:“快,快開炮反擊!”
城外,看著對面城墻上的十幾門火炮也還擊了后,雖然明知道清軍的火炮夠不著,但陶也還是下令道:“告訴將士們注意防護。”
羅忠田則是完全沒有理會對面清軍的火炮,舉著望遠鏡觀察了一番后,隨即下令炮兵調整了一下參數后才下令道:“所有火炮,梯次開火!”
“轟!”“轟!”“轟!”
“嗚!”“嗚!”“嗚!”
隨著羅忠田的命令下達,經由水運到此的數十門各式火炮頓時先后向小小的夔州城傾瀉而去。
火器這個東西,打的就是一個措手不及的感覺,讓對方不知道你手里是什么東西,然后產生畏懼的心里,最后軍心動蕩,這仗也不好打了。
夔州城里,在護衛們的護送下離開城墻的李鋐聽到城外震耳欲聾的炮聲,暗道一聲:“完了!”
一旁的游擊將軍尚維岳見狀,拱手道:“大人,叛軍火器如此犀利,這夔州城恐怕擋不住他們。”
李鋐聞言搖了搖頭苦笑道:“莫說這夔州城了,瞿塘關也絕對守不住。”
自古以來,從東邊入川,大多要走瞿塘關,所以瞿塘關的東面城墻修了又修,建造的十分堅固,但是西邊的城墻就是一個擺設。
紅旗軍只要陸路上占領了白帝城,然后水陸同時攻擊,瞿塘關便能輕松破之。
“那大人,我們該怎么辦?”尚維岳聞言頓時慌了,連忙問道。
李鋐并沒有回答,而是漫不經心的分析道:“據探子來報,匪軍共計兩萬余人,由水陸兩路襲來,從城外匪軍的兵力以及他們來得這么快來看,城外的匪軍必然是由水路而來的那一支。”
“哎呀大人,如今都什么時候了,您就說我們該怎么辦吧?”尚維岳見狀頓時急了,都到這個時候了李鋐還有心思分析這些干嘛。
“也就是說,由陸路襲來的那支叛軍必然攻向別處了。”李鋐還是不急不緩的說道:“那么,他們的目的也只有一個,開縣,只要拿下了開縣,便可阻擋住馳援咱們的官軍。”
“您的意思是說,我們沒有援軍了?”聽到這兒,尚維岳頓時反應了過來。
“所以,本官已經決定與夔州府共存亡了。”李鋐聞言點了點頭后嘆了一口氣說道。
尚維岳聞言張了張嘴正準備說些什么時,就聽到城外的炮聲忽然停了,隨后便響起了震天動地的殺喊聲。
見狀,李鋐笑了笑對尚維岳說道:“尚將軍,城破了,你自行安排吧!”
尚維岳見狀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因為他從李鋐的神情中看出了冷靜到極致的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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