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走到了圍欄上,下面就是八層高樓,風有點喧囂。
“你干什么?”
格溫妮絲驚呼道。
“太尷尬了,我想跳樓。”
噗嗤~
格溫妮絲捂著嘴笑了,“快下來,上面很危險。”
“那我再問你一遍,我畫的到底怎樣?”
李察嚴肅地問道。
“....好、不錯,很棒,可以了嗎?”
格溫妮絲忍著笑說道。
“謝謝,我就說我畫的不是那么差,得到你的肯定,我自信多了。”
李察拍了拍手笑道。
格溫妮絲白了他一眼,又發現這人一個毛病,厚臉皮,不過比起變態、神經質、殺人狂,這個毛病還算溫和。
“要咖啡嗎?”
李察又問。
“謝謝!”
格溫妮絲拿在手里,暖暖的很舒服。
“格溫妮絲,我要向你道歉。”
李察沉吟了下輕輕地道。
“為什么?”
“其實我身上那幾處傷痕,不是那么來的,我只是在嚇唬你。”
“哦?”
格溫妮絲挑了下眉頭。
“要聽故事嗎?”
李察偏頭看向她。
“恐怖嗎?”
“哈哈,并不恐怖。”
李察笑了笑,指著肩膀說,“這處槍傷是新傷,兩個多月前,安東尼也就是我那個經紀人兼助理,他媽媽生病了,乳腺癌,需要一大筆錢治療,他媽媽凱茜曾經是我們孤兒院里的護工,對我很好,我想幫幫她,于是我和安東尼做個局。”
李察又講起了那晚在地下拳場坑了一把安迪的事情。
“喔~,你一個單槍匹馬闖進了幫派的老巢,抓住了他們的老大,還安全逃了出來?”
格溫妮絲驚訝道。
“是的,其實也沒什么,那時候毒蛇幫的人全跑出去找人了,安迪身邊只剩下兩個手下。
我從小練習格斗術,對付兩個人很簡單,拿下安迪也不難。只是運氣不好,出門的時候有人打冷槍,一時不防,我中了一槍。
這件事布朗克斯的人都知道,我沒有必要騙你。”
李察聳了聳肩膀。
“真酷,好像動作電影一樣,你每天過得那么刺激嗎?”
格溫妮絲眨著眼睛好奇道。
“我也不想過得太刺激,可是我們需要錢,不得不冒險。”
李察輕嘆道。
“你是在幫助朋友,你做得很對。”
格溫妮絲說道。
“謝謝,還有這條傷疤...”
李察指了指腰背處那條刀疤,“我在布朗克斯史蒂文森中學讀七年級的時候,有次我和幾個同學放學回家,在道格拉斯街上遇到了四個搶劫的。
我仗著學過幾年的格斗,拿著書包跟幾個劫匪打了起來,最后警察來了,劫匪逃跑了,我這里被刺了一刀。
事后警察和老師不僅沒有表揚我,還狠狠地批評了我一頓。
說遇到劫匪只要交出東西就安全了,不應該還手,受傷了是自找的,哎~,我本想做個征惡揚善的騎士,不料卻成了魯莽的笨蛋,這一刀算是白挨了。”
格溫妮絲捂著嘴輕笑了起來。
“我是不是很魯莽?”
李察笑道。
格溫妮絲搖了搖頭,“你很勇敢!”
“勇敢的同義詞就是魯莽、沖動,我知道,你不用安慰我。”
“哈哈,好吧,是有點沖動。”
格溫妮絲笑了笑,又指著他肚子,“這個呢,是怎么來的?”
李察沉默了一會兒,輕嘆了一聲,
“這個我沒有騙你,我父親也是幫派成員,干過一些不好的事情,得罪了一些人。
1984年,在我七歲生日當晚,一個對頭帶人闖進了我的家,開槍打死了我的父親,我躲避不及,這里中了一槍,差點死掉。”
“對不起,我不該問的。”
格溫妮絲輕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