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天后。
正午時分,陽光猛烈地照在了一行人的頭上。每個士兵的嘴唇皆是干裂的。行軍的士兵們,他們的腳步已經有些輕浮,汗水從他們的額頭劃落到了臉上,最后滴在了腳下的沙漠上,接著蒸發殆盡。
輕步兵和輕裝弓箭手們現在已經把頭盔放進了自己的行囊,只帶著皮革頭巾或者軟甲帽,因為在圣父的光輝下頭盔變得十分滾燙,早已不適合人戴了;重步兵、重騎兵等身著重型鐵甲的戰士們更是把盔甲都放在后面的人力車上。原本活躍有干勁的健壯馬匹們,也已經焉了下去。
按地圖上來說,軍隊應該行進到了呂卡隆城附近。遠遠地望去,馬修看見了什么東西反射著陽光,他沒有在意,以為是什么海市蜃樓,但是隨著距離越來越近,他終于看清楚,那是呂卡隆城的中心:君士坦丁堡的房頂上面涂著的金箔閃爍著的圣父的救贖。
遠處,就是呂卡隆的城墻。沙漠已經止步于此,郁郁蔥蔥的草已經逐漸出現在了人們的眼前。結實的城墻自幾百年前修筑開始。就不斷的增高、增厚,和原本的城墻已經不是一個層次了。城墻底下,成群結隊的人們在城門口接受檢查;城墻的上面站著的,是一群群拿著弩,穿著鎖子甲頭戴著卡拉迪亞風格鍋盔的重裝弩兵。
看著身后突然出現的一只龐大的軍隊,還在檢查進城的人們立刻就慌成了一團,城門也迅速的關閉,步兵們拿著長矛奔上了城墻嚴正以待;弩兵們調試好手里的軍用/弩后也是在做著準備,對著門外的軍隊瞄準;弓箭手上了城墻裝起了弓弦,并調試弓弦的緊繃程度;工程師上了城墻開始組裝那幾個投石機和弩炮,幾個步兵搬著瀝青和石頭上了城墻。
一切都表現的有條不絮。街道有敵人的報告,伊薩克?杰伊拉斯?安格洛斯急急忙忙的穿好了鎖子甲和全身重型鱗甲,立刻走上了城墻穩定軍心。
此時,馬修正在和圣子閣下:黎恩?凱爾?維爾瑟斯?德吉科特正在私人聊天,詢問對方近段時間的事情,最前面的人卻發現卡拉迪亞人的奇怪舉動,于是停下了腳步。
“怎么回事,怎么不走了?”正在互相聊天的馬修看著前面止步的軍團,心中有了疑惑。
“怎么回事?這群卡拉迪亞人究竟在耍什么把戲?”米亞斯公爵騎在一匹純白色戰馬上,面帶疑惑和警惕,畢竟眼前的事情可不一般啊。
“十字架?看來是誤會,戰士們,把裝備撤回去,他們是基督徒兄弟!”看著眼前的人山人海,伊薩克?杰伊拉斯?安格洛斯心中暗暗竊喜,“終于來了,等你們好久了!”
隨著城墻滿滿當當的士兵們慢慢的退下了城墻、大門重新打開,軍團的人們內心也放松了起來。
伊薩克?杰伊拉斯?安格洛斯想起了被軟禁起來的“學者”于格公爵,內心不禁有了一絲陰霾:“那個家伙還不效忠!要是再晚一點......”內心的想法還未想完,一位帝國禁衛軍士兵騎著馬沖到了巴塞琉斯的身邊。立刻下馬,這位士兵行禮后大聲說道,“陛下,于格公爵已經同意效忠!”
“剛剛好!”伊薩克?杰伊拉斯?安格洛斯面色一喜,這真是時間湊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