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梯被架上迪奧西多城墻,上面的鐵鉤子就牢牢地鉤住了城墻的邊角,任憑上面的守軍是如何的搞,也是推不下去,更是無法用刀劍短時間砍斷。
守軍的投石機首先發威,數十顆巨石砸進了軍陣,殺死了大量的農兵和輕步兵。弩炮手也是同時射出了粗大的弩箭,一下子貫穿了好幾個人。
箭如雨下,時不時就有倒霉鬼被箭矢和弩矢從盾牌的空隙之間射了進去,非死即傷。
當然,重步兵除外。
舉著大盾牌的馬修感覺到左肩膀收到一股重擊,抽空低頭看了一眼,只見左肩的金屬鱗片已經有所凹陷,穿著皮靴的腳邊是一根斷裂的箭矢。又是一發涂滿瀝青的燃燒石彈砸了出來,扭力投石機,而且齊射也是更加方便,距離上一回的投石間隔并不算久就進入了下一回投石。
石頭砸在了馬修邊上的一只重裝步兵方陣。面對那么大的石頭、以及那么大的扭矩值,他們身上的盔甲并沒有起到什么防護作用,變成了一坨碾碎的肉。
由于工程武器的缺乏,短短那點時間十字軍就已經死傷數百人。臨時安排了幾支弓弩手組成的方陣接近,便是遭遇了弩炮和投石機的雙重打擊。終于來到合適的位置已是損失慘重。在指揮官的壓迫下,弓弩手們重振士氣便是一陣齊射。
以破甲箭和錐頭箭為主的箭矢和弩矢射向了守軍,刺穿了他們的身體。就算穿了鎧甲,也是擋不住那些破甲箭。
看見士兵們死傷慘重,指揮官臉上露出了憤怒的表情,對著工程師們喊道:“砸死這幫該死的野蠻人!”接著又是一次燃燒的石彈齊射,砸在了一個又一個的方陣上,城墻下頓時便是一陣哀嚎。
哀嚎聲、鐵器撞擊聲、怒罵聲、重物落地聲混成一串。血腥味刺激這雙方的戰斗欲望,使得戰斗越發白熱化。姍姍來遲的巴塞琉斯閣下看著眼前的混亂景象,大呼糟糕。
巴塞琉斯閣下身著紫色的皇袍,里面是厚重的卡拉迪亞特色札甲和長擺鏈甲。全覆蓋的鏈甲頭巾遮住了他的臉僅僅露出了一雙透露著智慧的漆黑瞳孔的雙眼,讓人看不出他的面色表情。頭上戴著有著藍色羽毛裝飾的弗里吉盔,他走到了戰斗的前線。
“皇帝陛下,您靠的太近了,小心受傷!”一位禁衛軍見狀勸導。不顧邊上勸導,伊薩克?杰伊拉斯?安格洛斯站到了戰場的前線,看著墻下的準備登上城墻的十字軍,大聲喊道:“不要打了!東正教和天主教是一家,你們的領主還活著!”聽見伊薩克?杰伊拉斯?安格洛斯的喊叫,一個輕裝弩手立刻舉起手里的弩瞄準穿著紫袍的身影射出了一支弩矢。
“巴塞琉斯殿下小心!”一個眼神好的禁衛軍見狀迅速把皇帝陛下推向了一邊,自己卻被弩矢穿透肋部,倒在了城墻上艱難的呼吸,卻是進氣少于出氣,眼看著就不活了。
“該死的野蠻人!”看見身邊一個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禁衛軍倒在了冰冷的城墻上,伊薩克?杰伊拉斯?安格洛斯氣得大罵,接著命令戰士們出城反擊。
隨著城門打開,一只又一只精神良好的重裝步兵部隊踏著整齊的步伐走出了城門,與早已精疲力竭的十字軍對戰。在攻城戰中死傷頗多、耗費了大量體力的十字軍又如何是伊薩克?杰伊拉斯?安格洛斯重金培養的重裝步兵對手?于是十字軍開始撤退。隨著十字軍的撤退,那些希臘人也沒有乘勝追擊,而是退回了呂卡隆。
雙方就這樣保持著微妙的、詭異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