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冬天,而且是已經下雪的冬天,但是基利吉的臉上都是汗,握著的長矛雖然不抖,但是木桿已經被汗水浸濕了。他害怕,這是他本人都承認的,他不害怕自己的死亡,他害怕的是孩子梅利克沙和妻子美狄西死于這群異教徒的野蠻行徑!要是自己死了,就沒有人保護他們了!
他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然而當第一個騎兵出現在視野的盡頭的時候,他的心還是忍不住猛然一跳。那是一個輕騎兵,他的身后還跟著10個裝備相似的輕騎兵。他們騎著馱馬,身上穿著皮甲或者棉甲,頭上戴著一頂鐵盔。他們的臉上充斥著猥瑣的笑容,右手的騎兵長劍和騎兵刀高高舉起,像要把他們撕碎!
樓頂的弓箭手握著弓和箭矢,正打算對那群即將掉下來的輕騎兵射擊,但是出乎意料的,他們并沒有直直的沖過來,而是在遠處緩緩停馬,不知道要干什么名堂。基利吉瞪大眼盯著他們的指揮官,一刻也不敢眨眼。
菲力普·格倫扶了一下頭上的尖頂護鼻盔,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笑。他轉頭看著邊上的下屬,指揮他們排成方陣,然后就這么等著,不見他們任何動作。雙方就這么僵持著,誰也不敢擅自出手。就這么樣,雙方僵持了好一會兒。蘇萊曼隊長根本搞不清楚對方的意圖,已經有撤退的想法了。然而他的耳朵捕捉到一陣聲音,那是結實的皮靴踩在地上的聲音,而且人很多......
“該死的!”意識到是怎么回事的蘇萊曼隊長剛打算讓士兵們撤退,卻已經來不及了。在這一支突厥人的面前,是50個輕步兵和10個重步兵組成的步兵隊,還有20個輕裝弓箭手。那群輕騎兵看見步兵們來了后,臉上露出一份喜色。耐心的等待己方士兵組好陣列后,天主教的輕裝弓箭手率先前進,并射出一陣箭雨。
“盾牌!”蘇萊曼隊長大喊,接著提起綁在左手的圓盾擋在自己的頭上。尖銳的錐頭箭立刻遍布了整個場地,時不時有幾個運氣不好的射入被從沒保護到的空隙里面,受了點輕傷。但是這不是問題,最大的問題是......
面前的陷阱被暴露了......
“哈,就知道這群該死的異教徒有詭計!”菲力普·格倫有點惱怒,接著騎兵們站在原地不動,,弓箭手繼續射擊,步兵則推進他們的盾墻。
“救命!”面對著這樣的壓力,終于有士兵忍不住壓力逃跑,接著是下一個......
“喂!該死!”蘇萊曼隊長見身后已經空無一人,心中暗罵,接著背上盾牌,拿起長矛,騎上一匹他早就藏在邊上的快馬逃跑,只留下站在房頂上的弓箭手們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村中貴族的豪宅。
卡西姆披上厚實的札甲,頭上戴了一頂羽飾札盔,騎在重騎兵戰馬上指揮著自己的正規士兵們做好防御。宅子內已經進入了數百的領民們,高大的木墻高達20個舊德國尺,并且弄得十分厚實;木墻的后面是石墻,石墻的主要成分是花費重金從外面運進來的石灰巖。整個宅子的總兵力高達500正規軍,以及100多的農兵。
卡西姆貝伊望著開始燃燒黑煙的村子,臉上涌出一絲擔憂。他身邊的精銳騎士,則是之前招降的貝都因馬匪首領:沙特·薩拉赫·阿吉丁·本。看著領主的表情,他寬慰道:“不用擔心,有我們在,那群天主教的強盜是進不來的!”卡西姆貝伊聽他那么說,也只好附和著點頭,心里的擔憂不僅沒有變少,反而越加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