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異教徒!”巴塞琉斯紅著眼睛走到了投石機部隊,叫道:“趕緊的,砸死他們,摧毀他們的城墻防御武器!”
“這......”麥肯·莫雷騎士為難的看著遠處已經很接近城墻的士兵們,臉上的表情分明就是“這是會誤傷友軍的事情,我不能這么做”。
“還愣著干嘛,砸死他們!”巴塞琉斯并不管,見對方居然敢不執行自己的命令,右手順勢拔出掛在左邊刀鞘的派拉麥恩刀,架在了麥肯·莫雷騎士的脖子上,怒吼道:“趕緊扔!你要是不讓他們扔,我們的人只會在投石機和弩機、弩炮下死傷慘重,比起來誤傷死的只會更少!”
在他們發生這一系列對話的時候,城墻上僅存功能正常的弩機也開始了工作,下面的步兵的重型方盾牌和鳶尾盾又怎么擋得住嬰兒手臂粗的弩矢?頓時,大量的士兵被弩矢貫穿、石彈砸死,原本高昂的士氣已然開始降低。
見勢不對,一個白發蒼蒼的神父高舉著手上的旗幟,旗幟上畫著的是耶穌的圣像。他的聲音嘶啞,但是聽起來很堅定:“上帝在注視著你們,不要讓他們失望!圣喬治與我們的靈融為了一體,他堅信我們一定會成功!”伴隨著神父的古里,身后的扭矩投石機再一次發動了攻擊。
頓時,10幾顆燃燒著火焰的瀝青石彈撞在了傷痕累累的墻上,讓這一堵本就受了不少損傷的墻壁再一次添了條裂縫。瞬間,城墻后面一直在發射石彈的投石機停止了它的攻擊。巴塞琉斯吹了聲輕佻的口哨,轉頭看向一旁一直在流冷汗的麥肯·莫雷騎士道,“看吧,精準度不錯,只有一發砸在了一塊盾墻上,別的都砸在了墻上,或者砸在城墻的后面。”然麥肯·莫雷騎士只是喘著粗氣,雙眼呆滯的看著遠方的攻城隊伍。
一塊長木板架上了城墻,攻城塔里面的士兵握著刀劍和盾牌從小小的門口魚貫而出,和墻一樣厚實的長矛方陣較勁,時不時就有人發出一聲悲鳴,像一團雜草一樣從墻上掉了下去,在地上摔出一陣煙塵。
“上!”作為打頭的隊伍之一,格利格雷·阿吉拉爾男爵披著棉甲和札甲背心,指揮著士兵們把手里的梯子架在了城墻上,于是士兵們魚貫而入。一根不知道哪里來的箭矢撞在了馬修的面部,幸好有面甲的保護讓他暫時安然無恙,馬修抓住卡在胸口3塊鱗片中間破甲箭狠狠一拔,便把這一根或許是因為距離太遠而沒有貫穿的破甲箭從盔甲里面拔出來。轉過頭看向早就被貫穿的鱗片肩甲,反射陽光的鱗片上隱隱有血跡,而箭矢上看起來還算干凈,至少沒有明顯的屎黃色。
“殺!”馬修只覺得一股怒意在心頭,接著讓士兵們穩步前進,不要散亂。
“啊!”一個穿著棉甲的輕步兵從梯子上摔下,胸口還有一道刀劍造成的劃痕。易卜拉欣貝伊趁著戰斗的空隙中轉過頭對著士兵們大喊道:“不要亂!我們城墻堅固,敵人是攻不進來的!”接著便是一股難以抵擋的巨力,順著盾牌傳導到了易卜拉欣貝伊的手上,讓他的手臂微微一麻。
“去死吧!”易卜拉欣貝伊怒吼著,手中的短劍順著盾牌之間的空隙捅了過去,卻是在厚實的棉花面前無法深入一步。那個輕步兵邪魅一笑,抬起手里的長劍正準備再一次劈砍,卻被一根不知道哪里刺過來的長矛從毫無保護的脖子中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