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聽到這么有侮辱性的詞匯,那個突厥人的臉簡直紅的像是一只煮熟的螃蟹外殼,在他的怒罵下,他的手下和他本人已經逐漸接近馬匹已經體力不支的盎格魯人。他松開右手的韁繩,只留下左手作為控制馬匹,空著的右手則走腰上拔出一把有些缺口的騎兵劍。。在對方的身后對那個人劈了下去,然而對方躲開了。
“滑不溜秋的混蛋!”看見自己的劍劈歪了,他暗罵道,接著準備下一次攻擊。那個盎格魯人面色已經十分焦急了,自以為要殞命于此。突然,他看見遠處幾個穿著黃袍的人背對著自己站著,于是死馬當活馬醫的大聲吼道:“救我,救救我!我后面是當地的馬匪,他們是在追殺我!”話音未落,他感覺后背火辣辣的疼,左眼瞥見其中一個馬匪手中沾了血的騎兵刀,也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去死吧,混蛋!”他捏緊懷里唯一的財產:4個銀泰米,冒險地把一只腳從馬鐙里面抽了出來。一個馬匪瞪著兇惡的眼睛,隱藏在頭巾下的嘴巴使用甕聲甕氣的聲音警告道:“趕緊停下,不然你就死無葬身之地!”然而他離得太近了,被對方使勁踢在盆骨上,要不是有馬鐙,否則早就從馬背上掉下去了。
雙方距離那幾個身上穿著黃袍的家伙越來越近,終于,那幾個人慢慢轉身,看向了他們,臉上是面無表情。
對于這樣不知所謂的人,馬匪首領從來不介意順便帶走他們,于是高舉著騎兵劍,打算殺死這群“不知好歹”的人,可惜他們打錯了對象。
這個時候,在這群馬匪的身后、不遠處的沙堆里,一些不起眼的地方居然射出了致命的弩矢,讓他們紛紛中箭倒地,不管是他們騎著的馬還是他們的騎兵袍子都擋不住弩矢,即使是身著重甲的頭領也受了重傷,要不是他身上穿著一件重型騎兵札甲,不然早已斃命,然而此時也算是受了傷,更別說馬也倒下,把他穿著重甲的身軀壓住,讓他本人起不了身。
那個盎格魯人也終于停下了馬,從已經軟塌的馬身上一躍而下,使用震驚的眼神看著遠處的沙土中鉆出來的一個又一個沙土色長袍的家伙。領頭的人看都沒看那個盎格魯人,走到被自己的馬壓住腿部的強盜首領,在對方害怕的表情中,用平淡的語氣緩緩說出了自己的死亡公告:“冒犯阿薩辛教派的人,與謀殺貴族同罪,去死吧。”
“不!我有很多錢,很多錢!我愿意支付一筆昂貴的金錢換取我的自由!”這個時候那個家伙才知道自己到底觸怒了什么人,嚇得夠嗆的他甚至從褲子里流出帶有騷味的不知名液體。于是一邊哭泣一邊祈求原諒和赦免,但是他不知道鷹之堡的人可從來沒有這樣的習慣。
在對方極度恐懼的眼神中,他拿著一把上了弦的弩指著對方胸口那塊的唯一破綻,觸發機關。
弩矢射出,射入了這個家伙的心臟,一切仿佛迎來了尾聲,然而并沒有。
他緩緩轉過頭看向身后不知所措的盎格魯人,聲音毫無波瀾的用拉丁語道:“你破壞了我們的計劃,想好怎么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