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寒霜和淳于寒薇兩人身穿便衣,來到了大街上。一上街,淳于寒薇就像沒有見過世面的小姑娘一般,這買那買,什么都要嘗一嘗,試一試。兩人一路玩玩鬧鬧的到了墨蓮居。
墨蓮居是一家酒樓,里面布置很是文雅樸素,但卻不失華貴,一般來這的都是些喜歡吟詩作對的才子或有錢人家的公子。
淳于寒霜和淳于寒薇一來墨蓮居,就直接上了二樓,來到一個隔間。
進入隔間,只見華軒一身青衣,端坐在蒲團上。而在他面前擺了一桌酒席,席上有酒有菜有糕點,還有水果。
淳于寒霜與淳于寒薇直接走到席前,華軒見了,起身行了一禮。客氣道:“見過兩位寒姑娘了!”
淳于寒霜和淳于寒薇回禮道:“華公子客氣!”
華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兩位姑娘,入席吧!”
淳于寒霜和淳于寒薇坐到蒲團上,見著兩人坐下后,華軒才慢慢坐下。
“華公子還真是一表人才,那日,要不是我與姐姐走的急,我想,這姻緣就應該談成了!”淳于寒霜笑道
“寒霜姑娘,多謝夸獎!但寒霜姑娘,這話何意?”華軒不解
淳于寒霜不解的“咦?”了一聲,“華公子,今日我的婢女去找你時,你不是說,心儀我姐姐嗎?”
華軒輕笑,“原來是這事啊!寒霜姑娘,我心儀寒薇姑娘不假,只是,在下一個江湖浪子,每天過的都是縮衣節食的生活。所以,在下怕會委屈了寒薇姑娘!”
“不委屈!華公子,只要你真心愛我,那我便不在乎這些細節。”淳于寒薇打斷道
由于淳于寒薇的直接,倒讓華軒有些尷尬。華軒頓了頓,才正色道:“承蒙寒薇姑娘不棄,華軒不勝感激。寒薇姑娘,如果,姑娘真的能做到不在乎,那在下便也不再推辭,愿意接受姑娘好意。”
還沒等淳于寒薇說話,淳于寒霜打斷道:“華公子,小女子有幾句話要對公子單獨說,公子可否借一步?”
“有什么事,不能當著我的面說的?”淳于寒薇不解
淳于寒霜卻對淳于寒薇悄悄耳語道:“我幫你去探探這華公子的人品,所以,十姐你就在這吃東西,我和華公子很快就回來。”
單純善良,莫過寒薇。只一句話就叫淳于寒薇信了。淳于寒霜將華軒請了出去。
兩人來到樓道盡頭,淳于寒霜手底運功,一個飛身,從窗戶飛了上去,直接來到屋頂上,華軒也手底運功,跟到了屋頂。
兩人并排坐在屋檐上,華軒看到屋檐下來來往往的人,看著他們歡歡喜喜的在街道上舞龍舞獅,看著整個長安街上笙歌鼎沸,鼓樂齊鳴。看著看著,華軒不由觸景生情。
猶記第一年下山,也是一個與今日差不多的夜晚。他與流懷在帝京某間客棧的屋頂上,把酒言歡,聊的好不暢快。可如今再入長安,又是這個春暖花開的季節,又是這個春風習習的夜晚。他再次來到屋檐上坐著,只是,陪他并坐的人換了,這次沒酒也沒知心朋友,這次只有他一人……
閱盡天涯離別苦,不道歸來,零落花如許。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
華軒看向遠處,不禁看到長安城內竟盛開著玉蘭花。于是,他想到了流懷那晚與他對酒當歌時,說的那首詩。華軒心頭一酸,不由得感嘆道:“也曾鮮衣怒馬時,一夜看盡長安花!”
“華公子這么傷感,可是想到了什么傷心的事?”淳于寒霜關心道
華軒回過神,將所有情緒壓下,笑道:“無事!不知寒霜姑娘要與我說什么?”
淳于寒霜輕笑,“玉碎國仇緣起天,深宮閨苑奈何鳳。韶光易逝落繁華,人世變遷唯滄桑。”
華軒聽后,眉頭緊蹙,慎重道:“天鳳華桑!”
“華軒,既然確定了你是玉軒國后人,那我們也就不必這么客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