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虞侯府的府邸在漁陽郡,北虞侯虞榮在百姓口中是個愛民如子的侯爺。府中有三子一女,長子虞茂從出生就被封為世子,二子虞沐一直是個碌碌無為的紈绔子弟,整日喜歡去花街柳巷尋花問柳,最喜歡去的地方是鳳儀樓。他看上了鳳儀樓的花魁——鸞嫣!還揚言以后定會娶她。三子虞深是個胸無大志的書呆子,為人善良老實,平日里,與二哥虞沐關系最好,至于小女虞笙被皇上冊封為佳寧郡主。她是個膽小如鼠,養在深閨,善良單純的千金小姐。她與朝中阮牧阮尚書的兒子阮安澤定有娃娃親,還是皇上下的圣旨。她因整日被人伺候,除了文采斐然外,便什么都不會了。府中還有一位虞葉氏葉臻,她是虞榮的大房夫人,也是相府葉滔的二千金,她嫁到北虞侯府三十年,為虞榮生育兩子一女。在百姓口中,葉臻是一個面慈心善的活菩薩,她經常在外施粥賑糧,又將家中的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條,就連虞榮都忍不住夸贊,娶了位賢內助。
這日一早,從北虞侯府外跑來一個身穿橙色衣服的女子,這女子跑的極快,似是發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她穿過幾條長廊,來到一間房門口,連門都不敲,就直接沖了進去。
房門中一個身穿藍衣的婦人,正坐在梳妝鏡前的蒲團上,拿著眉筆描眉,這個婦人從背影看去,大概四十的年紀,身材保持的極好,凹凸有致,腰細身長。發髻高高綰起,滿頭步搖。兩耳上掛著長長的耳墜,手上也戴著金鐲,打扮的高貴無比。
這個婦人就是虞榮的夫人——葉臻
女子進門后,“砰”的一聲跪下,她喘了幾口氣,等氣喘勻后,才急忙說道:“夫人,郡主,郡主不見了!”
方才還在淡定描眉的葉臻,聽到女子說的話后,手中的眉筆“砰”的一下掉落梳妝臺上,葉臻回頭,急忙問道:“什么叫不見了?”
“回稟夫人,奴婢今日陪郡主在集市游玩,郡主說,南邊巷子里陳家的糕點賣的好吃,奴婢與郡主去了那家糕點鋪,奴婢見人多,就讓郡主在外面等,但奴婢買完糕點后,從鋪子里出來,郡主就不見了。奴婢已經在附近幾條街上都找過了,可是,就是沒有找到郡主的蹤跡。”
葉臻聽女子說的一陣膽顫心驚,因過度擔心,便說話沖了些,命令道:“還不快把府上的人都派去找,如果郡主不見了,你們,你們就不用回來了。”
女子聽后,連忙道:“喏!”
女子語畢,急忙跑了出去。
午時,虞沐回到侯府,卻發現整個侯府一片死氣沉沉,家中下人,小廝,婢女竟一個人也沒有,不免有些奇怪。
虞沐和一個身粗體大的男子走進大堂,這男子是虞沐的貼身隨從呂彪,雖長的腰寬體胖,滿臉胡須,但為人卻忠厚老實,很講義氣。虞沐走進大堂后,呂彪規規矩矩的站在門外。
走進大堂,才發現一個身穿錦服,長相顯老,一臉皺紋的男子坐于高堂之上,此人正是虞沐的父親——虞榮。虞榮正單手支額,一臉的擔憂。
虞沐走上前,行了一禮,“父親!”
虞榮見了虞沐,立馬起身,他急忙拉著虞沐的手,一邊走一邊解釋道:“沐兒啊,你回來的正好,你妹妹不見了,我把全府的人都派出去尋找了,包括你大哥,三弟都去找了,你也快去找找!”
“什么?四妹不見了?”虞沐止住腳步,大驚
“是啊,沐兒,若在今晚之前,還未找到人,那為父便只能向八王爺借派人手了。”
虞沐問道:“父親,那母親呢?”
“你母親太心急了,她休書一封,派人送給丞相,望丞相也能加派人手,全城尋找。而她自己也不顧身份的四處尋找去了。”
虞沐將虞榮的手放下,安慰道:“父親,那您安坐,兒子這便去找。”
虞沐說著,也急忙跑了出去。站在門外不知情況的呂彪問道:“二公子,去哪里啊?”
虞沐來不及解釋,由于呂彪大字不識,虞沐只能一邊跑一邊用最簡單的話語喊道:“郡主被人拐走了,快跟我一起去找。”
反應慢兩拍的呂彪還在琢磨虞沐話中的意思,他低頭細細重復道:“郡主被人拐走了!”
語畢,他才反應過來,一驚一乍道:“什么,郡主別人拐跑了?”
呂彪一拍腦門,那樣子著實滑稽可笑,他急忙道:“我,我這就去找!”
語畢后,再抬頭,卻發現虞沐已經跑沒了人影。他大喊道:“二公子,你等等我呀!”
說著,便跑著跟了上去。呂彪雖然個頭大,還有一身肌肉,但畢竟是一介武夫,跑起路來,也是不帶喘氣的,很快他就跑沒了影。
府中的人走后,便只剩下虞榮留在府中,坐著干等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