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雅舍里,紅衣坐在房間里品茶著糕點,窗外一只飛鏢突然飛射進來,紅衣眼疾手快,將飛鏢躲了過去。飛鏢落在桌上,上面還插了一張紙條。
紅衣走過去,將飛鏢拿起,抽出紙條,紙條上寫著:陰陽卷出,現在苗疆。紅衣,主子有令,命你和兮塵立刻動身去苗疆,聯手拿到陰陽卷。
紅衣看過紙條后,便點起火,將紙條燒毀。
泫瀾宮中,淳于奕一身錦衣華服坐于靠椅上看書。須臾后,紅衣和兮塵走了進來。
紅衣笑道:“十一皇子,許久不見,奴家可甚是想念呢!”
淳于奕沒有回答,一笑表示禮貌。
兮塵正色道:“十一皇子可知,江湖傳聞,陰陽卷重現于世了?”
“陰陽卷?不是在十年前被銷毀了嗎?”淳于奕不解。
紅衣收起了方才的笑,變得正經,解釋道:“十年前銷毀的陰陽卷,江湖上有許多人將信將疑,只因是江湖傳聞被銷毀,又加上許多人窮其一生也沒能將此卷找到,所以,江湖上便安靜了一段時間。如今,江湖上又再次傳言,陰陽卷出現在苗疆,被苗疆蠱王視作鎮族之寶,現在江湖上已有許多人奔著苗疆而去了。”
“那兩位今日過來是?”
“十一皇子,在下今日來,是來辭行的。在下準備啟程去苗疆一探究竟。”兮塵道
“那,紅衣姑娘呢?”
“奴家,也是來辭行的。”
淳于奕抬手,行了一禮,“那就祝兩位此去一帆風順,事事順心了!”
紅衣和兮塵異口同聲道:“告辭!”
語畢,紅衣和兮塵轉身離去。
送走了紅衣和兮塵后,淳于奕便去宮中隨意轉悠。游廊上,淳于奕只見顧菱一身素衣在游廊上來回游走,淳于奕走了過去。
顧菱見到淳于奕,行了一禮,“十一皇子!”
淳于奕笑道:“顧姑娘無需多禮,這幾日,不知顧姑娘在東宮住的可還安好?”
顧菱應道:“謝十一皇子關心,太子,她待我很好,我這幾日在宮中住的也好。”
淳于奕從袖中拿出一塊玉牌,上面花紋繁雜,有流蘇做裝飾。
淳于奕將牌子遞給顧菱,顧菱接過后,淳于奕解釋道:“顧姑娘,這塊玉牌你藏好,千萬別遺漏了。你記著,若日后,遇到什么危險,你就拿著這塊玉牌到泫瀾宮找我。”
顧菱聽后,心中有些受寵若驚,她弱弱的說道:“十一皇子,這個玉牌挺貴重的,民女,不敢收!還請十一皇子,拿回去吧!”
顧菱說著,還規規矩矩的將玉牌雙手奉上。淳于奕眼中笑意更甚,他禮貌的將顧菱的手推回去。
“顧姑娘,你可千萬別因我是皇子就怕我,其實,我與你們都是一樣的,你完全可以把我當做一個沒有身份地位的普通人,就像朋友一樣。”
淳于奕的解釋不僅沒讓顧菱消除心中的害怕,反倒變得更加誠惶誠恐。因為,進宮前,她就常聽村子里的老人說,出生皇室的公主皇子都是冷酷無情沒有心的,他們會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在他們眼中,只要能達成目的,任何人都可以犧牲。
雖然,他覺得太子與其他人不同,但,她進宮后,除了太子,她也不敢在信任何人。只愿太子,是真心對她吧!
顧菱行了一禮,“十一皇子,民女身無長處,資質平庸,不配與十一皇子成為朋友。”
淳于奕轉身,望著廊下的碧湖,湖中倒映著垂柳的影子。他輕嘆氣,“顧姑娘何必貶低自己呢?要說身無長處,我又何嘗不是?顧姑娘,其實,我與你說的都是實話,你我之間,真的不需要行那些繁文縟節,而且,你見到我也無須害怕,宮中雖然人心險惡,但宮中也是有好人的。”
顧菱試探性問道:“十一皇子,你為什么要和我說這些啊?”
“因為,你馬上就要嫁給太子了,你當太子妃后,便是我的皇嫂了。一家人不用這么客套。以后,你也別叫我十一皇子了,就叫我阿奕吧,大皇兄他們都這么叫我。”淳于奕說出這些話時,神情中有些隱忍的悲傷。
顧菱點點頭,看到顧菱對自己的情緒緩和了些,淳于奕才提醒道:“顧姑娘,那塊玉牌一定要收好,千萬別被皇兄看到,也別和皇兄說。”
“為什么?”顧菱不解。
“皇兄生性多疑,如果這塊玉牌被他看到,我怕他吃醋將玉牌沒收。顧姑娘,這個玉牌關鍵時候能保性命,所以,一定要收好。”淳于奕再三叮囑道
顧菱聽后,只好將玉牌小心翼翼的放于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