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早朝,淳于征高坐龍椅之上。朝下諸位朝臣都嚴肅恭敬,整整齊齊的站在朝下。
一位姓阮的尚書走上前,行禮道:“啟稟皇上,黔中刺史告急,說盤縣有馬匪破縣而入,馬匪猖獗,殺人如麻,黔中刺史雖派兵救援,可依舊不敵馬匪狡詐,如今盤縣縣城門緊閉,眾人進出不得。盤縣縣令盧被馬匪押入大牢,而盤縣百姓人人自危,苦不堪言,微臣還請皇上,盡早派兵,剿滅馬匪。”
淳于征在朝堂上的兩位左膀右臂,一位便是這阮尚書,全名阮牧。雖是年過半百的年紀,滿臉皺紋,皮膚漆黑,身材偏瘦。但畢竟當年是跟著淳于征一起出生入死,勤王護駕的功臣,這些年來,他對淳于征一片忠心,一生皆奉獻在為國為民上。
“盤縣既是馬匪猖獗,那朝堂上諸位愛卿,認為朕派誰去剿匪較為合適?”
此話一出,朝堂上一陣小聲議論。
片刻后,淳于蕩朝前走了一步,下跪請命道:“父皇,兒臣愿往!”
還沒等眾位朝臣反應過來,淳于旭也往前走上一步,下跪道:“父皇,兒臣也愿往!”
看到淳于蕩和淳于旭爭相請命,淳于征也頭大。此次剿滅馬匪,是爭功的好機會,若派淳于蕩前去,那淳于蕩也可以借此機會,穩固太子之位,但此舉,會引起淳于旭的不滿,而若派淳于旭去,淳于蕩心中也會有所不滿。
淳于征看了看一旁沉默不言的畢尚書,問道:“畢卿,以為如何?”
這畢尚書畢桓便是淳于征的右臂了。此人膚色暗黃,也是年過半百的年紀,滿臉胡須,身形高瘦。聽著淳于征問他,畢桓行了一禮,“皇上,臣認為,太子和二皇子都不合適!”
此話一出,葉滔站了出來,行禮道:“皇上,老臣以為,二皇子任鎮西大將軍,軍務繁忙,恐不適合再去盤縣剿匪。而太子此去卻是一個磨練的機會。還請皇上派太子前去盤縣剿滅匪徒,以正朝綱!”
一個年輕的男子站了出來,這男子是奚紀禮的侄子奚強,奚強身強體壯,說話粗魯,雖讀過幾年書,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莽夫。他為淳于征立下過赫赫之功,所以,才被封了個游擊將軍。
奚強嗓門粗,說話聲音大,但他還是規規矩矩行禮,辯駁道:“皇上,臣以為,丞相此話差矣。太子從未領兵打仗實戰過,雖讀了這些年的兵書,但也不過是空有紙上談兵的想法而已。盤縣馬匪猖獗,關乎一縣百姓性命,二皇子任鎮西大將軍多年,在外行軍打仗,經驗豐富,若讓二皇子帶人剿匪,相信要不了幾日,定能剿滅馬匪,還盤縣一個太平。”
此話一出,朝中一半大臣站了出來,行禮道:“臣附議!”
葉滔聽后,氣不打一處來,開口辯解道:“皇上,正是因為太子從未上陣打仗過,所以,這次機會就更要讓給太子啊。太子在朝中被立為太子多年,可一直沒有機會替皇上分憂,如今朝局動蕩,人心不穩,若此次太子能去盤縣剿匪,救得一縣百姓安平,那百姓便會感謝太子,而太子日后也能更好的為皇上分憂啊!”
“立功的機會多的是,何必急于這一次?馬匪闖入盤縣,必會屠城,太子沒有經驗,若真去了盤縣,出了事可如何是好?而且,盤縣里那可是一縣百姓的性命,丞相是要拿一縣百姓的性命去賭嗎?”
葉滔一時間被奚強懟的啞口無言,只能神情閃躲,支支吾吾道:“這……”
奚強乘勝追擊,續說道:“再者,太子此去若真遇到了危險,這個責任,丞相您付得起嗎?太子遇險,百姓也會遭受牽連,然而到時,朝廷就又要派人去救治,如此一來,豈不多此一舉?”
葉滔還想反駁,淳于征面上已然有了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