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夜月白風清,一片良辰美景。苗疆的某戶人家里,云舟正端坐屋檐上,一邊觀月賞景,一邊飲酒獨酌。
遠處,一黑影以快如疾風的速度,施展輕功,游走在每個房頂之間,他的速度如影似魅,踏路無痕。很快,他就來到了云舟的那片屋頂上。云舟見了他,把身旁的酒壇直接向他一扔,他單手接到后,直接飲了幾口,而后向云舟走來。
“師兄,你也是奉大師兄的命令來苗疆的嗎?”云舟問道
南衣走到云舟身旁,與他并坐,“是呀,云舟,在來苗疆之前,我奉大師兄之命,去北獅國陪華桑這個小丫頭演一場戲,但沒想到,這小丫頭假戲真做,她借著我的手,重創了她自己。”
云舟聽后,被嚇的大驚,“什么?你傷了她?那她傷勢怎么樣了?嚴不嚴重啊?”
“我不知道,但是,她既然假戲真做,我覺得她心里應該有數吧?”
云舟輕嘆一口氣,“師兄啊,這件事若讓大師兄知道了,我可救不了你。”云舟說著,飲了一口酒,“不過,我們可以不和大師兄說,瞞著他!”
南衣直接敲了一下云舟的頭,云舟因疼,而慘叫一聲“哎呀!”
云舟一邊揉頭,一邊委屈的看著南衣,那模,傻乎乎的。南衣笑道:“你是不是傻?天底下有什么事能瞞得了大師兄?”
“你們有什么事要瞞本座?”一道冷冷清清的聲音傳到南衣和云舟的耳朵里。南衣和云舟從屋檐上站了起來,兩人齊聲道:“師兄!”
南衣解釋道:“師兄,對不起,你交代我的事,我沒辦好。本來是逢場作戲,但華桑假戲真做,借著我的手重傷了自己。師兄,對不起!”
“傷勢如何了?”冷嵐殤的聲音依舊冷淡道
“不知道,我怕她漏出破綻,所以,就先走了。”
“無妨,本座到時去看看他。”冷嵐殤從袖中拿出一個金黃色的厚本,遞給南衣,南衣接過后,云舟好奇的走過來瞧了瞧,只發現這個本子上刻著“陰陽卷”三字。本子很小,上面雕刻了各種各樣繁瑣的花紋。
可就是這么一個小小的本子,卻是整個江湖朝堂爭相搶奪的對象。
云舟不解道:“師兄,陰陽卷不是在十年前被你燒了嗎?”
冷嵐殤沒有回答云舟的問題,他吩咐道:“南衣,你找個合適的機會,將陰陽卷復制十份,然后,傳遍整個苗疆。”
云舟和南衣都是聰明人,冷嵐殤一說,兩人便知其意。南衣應道:“嗯,好!”
這一夜來的快去的也快,一夜過后,旭日東升,天也漸漸亮了起來。
北虞侯府門外,虞沐走了進來,他身后跟著的是呂彪。兩人回府后,都是一臉的失落。
虞沐走回大堂前,卻看見葉臻正手持佛珠,雙眼通紅,有氣無力的坐在椅子上。
虞沐看到葉臻那一臉面容憔悴,幾根銀絲下垂的模樣,便猜想她應該好幾天沒睡好覺了。不過,葉臻確實整個人比之前瘦了好幾圈,臉色也差了好多,見虞沐回來,葉臻才急忙跑上前,問道:“沐兒啊,你有沒有找到你妹妹啊?”
虞沐一臉歉意道:“母親,抱歉,我沒找到她。”
葉臻聽后,深吸了一口氣,才將情緒平靜下來。他關心道:“沐兒,你在外面找了這么多天,也辛苦了,快回房歇著吧。”
虞沐點了點頭,寬慰道:“母親,您也別太傷心了,四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葉臻又嘆了一口氣,“但愿吧!”
盤縣里,酒坊中,馬琴一早便等在了這酒坊里。今日是她一個人來的,她來到酒坊后,自顧自點了一壇酒和一桌菜,一邊吃菜一邊獨飲。
“一桌好酒好菜,馬姑娘獨飲,豈不可惜?若姑娘方便,在下愿與姑娘對飲幾杯。”
酒坊里,一陣令馬琴熟悉的聲音響起,馬琴腦中的第一反應,是華軒。馬琴抬頭,果然看見華軒,身著一襲青衣,飄飄欲仙的向她走來。
華軒走到桌前,與馬琴對坐。
馬琴笑道:“你果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