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寒薇堅定道:“陛下不會的。陛下,當您說,若祁郡王的獨女沒有將此事辦好,您便要治罪時,阿桑就猜到了。阿桑篤定,這位祁郡王的獨女絕不像沐親王口中說的那么好。陛下,自古帝王登基,最難應付的便是皇室宗親,沐親王和祁郡王都是皇室宗親,我猜,陛下應該給了他們一個有名無實的職位,要不然,科舉只是一件小事,他們也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就千方百計來爭奪圣寵,引起陛下的注意。”
慕玥嘴角揚起一抹笑,聽了淳于寒薇的話后,只覺此等知音,相見恨晚。
“繼續說!”
“陛下,我猜陛下之所以答應沐親王,正是因為篤定了祁郡王的獨女沒有那等才能,所以,陛下才會讓沐親王一同前去,目的就是想讓沐親王親眼看著祁郡王的獨女出丑,而后,在施以懲戒,既是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又想借此機會敲打一下所有的皇室宗親,警告他們安分守己,別再興風作浪。”
慕玥聽后,連連鼓掌,夸贊道:“說的好啊!阿桑,朕覺得,像你這樣的奇才,朕若不封你一個官職,實在是埋沒人才啊。”
淳于寒薇笑道:“阿桑哪有那么厲害?只不過是陛下謬贊罷了!”
慕玥想了想,“阿桑,你武功高強,頭腦靈活,要不以后,你便做朕的謀士吧,如何?”
淳于寒薇行了一禮,“多謝陛下賞識,臣,定會為陛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臨近午時,盤縣的馬匪寨中,楚徽音正在后廚燒火做飯。午時三刻,飯便做好了,寨中的下人將飯端到各個營帳里,給寨中的兄弟吃。
做好飯食后,她又提了兩個食盒,轉身跑去了后邊的馬房里。馬房有五個馬寨的兄弟看守,現在有三個兄弟還在喂馬。另外兩個守著的兄弟見到楚徽音,其中一個問道:“你不是大小姐房中的那個丫鬟嗎?來我們這干什么?”
楚徽音笑道:“今日寨中的廚娘有事回家了,于是,我奉大小姐之命暫替廚娘的位置,給各位兄弟做飯。”
“哦哦,是這樣啊!”那兄弟一邊應著一邊從楚徽音手中接過食盒,打開后,一陣香味撲鼻。這食盒分為五層,每層兩個菜,葷素搭配,還有酒。
那兩個兄弟剛準備吃飯,楚徽音問道:“你們不叫他們過來一起吃嗎?”
那兄弟人很隨和,隨口應道:“他們啊,他們給馬喂完飼料,就過來吃了。”
“喂飼料啊,那正好啊!我替他們喂吧。”
“你,你會嗎?”那兄弟質疑道
“我跟你說,我沒來盤縣之前,我父親是開客棧的,他忙不過來時,我就會去他的客棧幫忙。有時幫忙做飯,有時幫客人喂馬,所以啊,這喂馬我特別有經驗。而且,飯要趁熱吃才好,不然等他們喂完,飯都涼了。所以,讓他們來吃吧,我來喂。”
那兄弟聽楚徽音說的頭頭是道,便點點頭,朝那三個兄弟揮手,“兄弟們,過來吃飯吧!”
那三個兄弟聽后,放下手中的活就聚了過來。楚徽音走過去拿飼料喂馬。楚徽音好歹是一位征戰沙場多年的將軍,喂馬還不是小菜一碟的事情,楚徽音一邊喂馬一邊偷看那五個兄弟,只見那五個兄弟將飯吃的津津有味,不亦樂乎。
楚徽音閑聊道:“幾位兄弟,大當家此去爭奪鄰縣,要很久才能回來吧?”
其中一兄弟一邊喝著碗中的酒,一邊應道:“很久倒不至于,最慢也應該三天吧!”
“爭奪一座鄰縣為什么會這么快?”楚徽音不解道
“這就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們大當家可是存了一屋子的炮火彈藥,去鄰縣只需要用那些炮彈一轟,這縣城就會被我們大當家收入囊中。”
這人剛說完話,只覺咽頭開始有灼熱感,接著口渴惡心,最后直接吐出一口血后,倒地而亡。
這人死后,剩下的四人警惕起來,但沒想到,這四人也發生了同樣的癥狀,最后,他們四人才意識到,酒菜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