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邊吃著早膳,一邊閑聊著。
只見葉臻一邊優雅的吃著粥,一邊道:“茂兒,為娘聽說,太子即將要啟程去彭城郡救災,是嗎?”
虞茂一邊吃著手中的包子,一邊隨口應道:“是啊!”
“茂兒啊,你與太子是表兄弟關系,所以此行,你得跟著他一起去。你只有做了他身邊的得力干將,才能平步青云,以后,才能有個好前途。”
“娘說的是,我有空,就會去找太子,說明此事。”
葉臻聽后,才點頭,“真是為娘的好兒子,為娘在北虞侯府待了三十年,你妹妹是女流之輩,為娘沒有指望她能有出息,只希望她快快樂樂就好,至于你弟弟,完全就是個不爭氣的。為娘,生了你們兄弟姐妹三人,但最能靠住的,也就只有茂兒你了。”
虞茂笑道:“娘,深兒就是太小,等深兒長大了,也能替娘分憂的。”
葉臻輕嘆一口氣,“但愿吧!”
午時,天色漸暗,空中烏云壓頂,黑漆漆一片。
芙荷一人,身著便衣,來到月拱橋上。走上這座橋,曾經過去的回憶便都一幕幕呈現在腦海中,那時的她,日子雖過的苦了些,可卻自由自在,但自從遇到孟子硯,那個讓芙荷既沉迷又痛苦的人后,所有的一切都變了,這其中,也包括芙荷這一生的命運……
良久,孟子硯手拿一把油紙傘而來。
芙荷就這么看著孟子硯從橋頭遠遠向她走來,他還是一身白衣,宛如初見那般,仙氣飄飄,氣宇不凡。
孟子硯走到橋中央,他的臉上還是掛著一抹溫柔的笑,可他的雙眼看芙荷時卻顯得疏離了。
孟子硯對著芙荷,恭敬的行了一禮,“臣宣平侯拜見皇貴妃娘娘!”
他的行禮讓芙荷頓時心中一痛,原來,他們之間已經變得這么陌生了。或許從進宮的那一刻起,他們的距離就注定變得遙遠了……
“子硯……”
芙荷剛喚了孟子硯一聲,就被孟子硯打斷道:“娘娘是皇貴妃,身份有別,還請娘娘喚臣一聲宣平侯!”
芙荷聽著只覺可笑至極,當初情意綿綿,可轉眼間,就身份有別,形同陌路。芙荷的淚水一下流了下來,孟子硯看著芙荷流淚,心中也不好受,他袖中的手緊緊握了握,好想幫她拭去淚水,但還是隱忍下來。
畢竟,芙荷是皇貴妃了,身份不同,自然監視的人也就多了,他既然決心將芙荷送進宮中,那便不能行差踏錯一步,不然,毀了自己也就罷了,芙荷也會跟著一同受到連累。
“宣平侯,此次來,我就是想問問你,曾經你說愛我,是真心的嗎?”芙荷忍著一腔悲痛,只想問個答案。只要他說是,芙荷便相信,孟子硯是有苦衷的,這樣,她在宮中生存,便還有一絲希冀。
孟子硯輕嘆一聲,這聲嘆息中帶著無奈和不甘,他違心道:“玩玩而已,娘娘不必當真!”怕芙荷聽出破綻,孟子硯說的輕描淡寫,平靜如水。
芙荷從他的話語中找不出一絲他在撒謊的破綻。芙荷聽到了一個讓自己心痛的答案,她又哭又笑,淚水哭花了妝容。可好在,芙荷天生麗質,即便是哭花的妝,也是絕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