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為何?”寧宇晨不解。
“皇上,三殿下畢竟是皇室貴族,既身為皇子,又是皇上胞弟。由他出面,去撫慰百姓,便更能顯出陛下鐘愛子民的誠意,百姓見了他,便會更加感恩皇上,畢竟,三殿下出面,就是代表了皇上。而且,陛下初登皇位,根基不穩,自當是要籠絡民心的。”
寧宇晨聽后,大笑夸贊道:“愛妃可真是體貼,還處處都是為朕著想啊!”
孟子硯聽后,不知是該欣慰還是該后悔。
芙荷實在太可怕了,字字句句說是為了寧宇晨,可實則她野心勃勃,派寧亦寒前去賑災,不過是為了給寧亦寒站穩腳跟的機會,只要他立的功夠多,將來繼位時,腳跟也能站的更穩。
孟子硯輕嘆,芙荷,你還是我認識的芙荷嗎?
退朝后,在一處宮院長廊前,孟子硯立在那,一身白衣,身長玉立。
芙荷見了,便擺了擺手,示意身后的棗兒停下。芙荷一人走到孟子硯身旁。
孟子硯見了芙荷,行了一禮,“貴妃娘娘!”
芙荷笑的一臉妖嬈道:“宣平侯找本宮有什么事嗎?”
“士別三日,娘娘還真是讓臣夸目相看。”孟子硯平淡如水的聲音道
芙荷的聲音提高了些,冷艷又高傲,“宣平侯過獎了,本宮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為了皇上。”
孟子硯輕嘆一口氣,聲音沉下幾分,“對不起!”
芙荷嗤笑一聲,“宣平侯沒有對不起本宮,現如今,本宮是皇上的妃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此高的待遇,本宮還有什么不知足的?”
孟子硯眼神有些恍惚,本想還多說兩句,可話到嘴邊,卻是一句也說不出來了。因為當初,確實是他,在新日之日,將芙荷一手推開,推到了皇帝身邊,推到了帝王龍榻。
孟子硯又嘆了一口氣,里面是滿滿的無奈,“芙荷,你開心就好!”
“開心?”孟子硯輕笑一聲,“本宮為何不開心?”
芙荷蹲下身,伸腳就去將腳上的腳鏈給娶了下來。她把腳鏈攤平在手上,字字如珠道:“這個腳鏈是子硯送給芙荷的,現在,芙荷將它還給子硯。”
孟子硯剛準備伸手去接過腳鏈,芙荷卻雙手將腳鏈重重一拉,紅繩斷裂,十顆珠子,散落一地。
珠落的聲音,也說出了芙荷和孟子硯心碎的聲音。兩人的心都開始疼痛起來。可兩人卻將情緒隱藏于心,不露于表。
芙荷依舊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道:“宣平侯,就在方才,珠子落地時,芙荷已經死了。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從后種種,譬如今日生。人生苦短,而本宮這一生活的更是困苦不已,好不容易苦盡甘來,可最后卻又墮入無邊黑暗。所以,能重活一次,本宮自當珍惜!本宮要讓自己這短暫的一生,活的像綻放的鮮花一樣,芬芳絢爛,艷麗多彩。”
芙荷說著,便將手中紅繩毫不留情的摔到地面,語畢,轉身離去。而棗兒也緊跟其后。
孟子硯看著芙荷那走路時,高高在上的身影,心中自覺愧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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