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后,他似是累了一般,輕輕的閉上了眼。在死亡后沉迷夢境,長睡不醒……
永昌王朝雖是國富兵強,子民傲骨迎寒,可也沒什么用,永淳國貴胄之間爾虞我詐,照此下去,亡國之日,不遠矣!而盧棽,單方和奚強的忠心與誓死不屈的精神,也只是永昌王朝亡國前的一個預示,一個前奏而已,真正能令其亡國的莫過于父子猜忌,兄弟鬩墻,莫過于人心!
這日一早,陳天裕來到北獅國的天牢中。牢中獄卒見到陳天裕,連忙上去迎接道:“喲,陳將軍,將軍怎么親自來了?”
陳天裕知道,現在張楠是重犯。現如今,朝廷上下,只要與慕之君交好的,幾乎都是重犯,所以不能稱自己與她有關系,只能變通一下了。
“我奉陛下口諭,前來審問張楠。”陳天裕應道
有了上一次的景王假傳圣旨在地牢劫囚,這一次天牢的獄卒更謹慎一些。領頭獄卒行了一禮,“將軍既是奉陛下口諭,那將軍稍等,我等先派人去問一下陛下,若屬實,將軍再進去審問。”
見行不通,陳天裕從袖中拿出一袋圓鼓鼓的銀子,笑道:“獄卒姑姑,在這牢里看守,很不容易吧?”陳天裕說著便把銀子塞到獄卒手上,“陛下日理萬機,這點小事,就別麻煩陛下了。此次來,我不過就是與張大人嘮嘮嗑而已,張大人與我是好友,我又不劫囚,只不過來探望一下,還請姑姑行個方便。”
獄卒知道,甭管陛下還是陳天裕,這些都是神仙,不是她這個小小獄卒所能得罪的。陳天裕都已經把話說清楚了,來嘮嗑,給她點時間,錢也賺了,人也不得罪,她做個順水人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當誰也沒來過,陛下也不知道。
想清這些后,他笑嘻嘻道:“好說好說,將軍,這邊請!”
獄卒親自給陳天裕帶路,看著獄卒喜笑顏開的模樣,陳天裕心中暗嘆,這年頭,有錢就是爺!
陳天裕被獄卒帶到一間牢房前,牢房里一個身穿囚衣,帶著手銬腳鏈的女子正坐在一旁的草堆里,靠著墻,閉眼小憩。
女子的臉上,手上都是塵土,看樣子很狼狽。陳天裕又從袖中拿出一袋銀子,遞給獄卒,獄卒接過后,陳天裕囑咐道:“這些錢,你拿去與姐妹們分了吧,買些酒喝!我來這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說。包括陛下!”
獄卒點頭,一邊開牢房的門一邊應道:“明白明白,將軍,你也知道,我們做獄卒的不容易。今日我行將軍一個方便,將軍進去后,盡量挑些重點說,因為,時間有限!”
“多謝!”
牢房打開后,陳天裕走了進去,獄卒又把牢房門給重新鎖上。
“將軍,那小的就去外面把風了,有什么需求,盡管叫小的。”
“有勞了!”
獄卒語畢,便紛紛退下。
陳天裕走近張楠,張楠被陳天裕的腳步聲驚醒,睜眼看到陳天裕,便疑惑的道了句,“陳將軍?”
陳天裕嘆息,連忙致歉道:“張大人為了景王殿下的事情,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