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裕笑道:“殿下還真是高明。曾森是惜命之人,可殿下卻是玩命之人!”
“此話何意?”
“也沒什么,只是勸殿下不要那么玩命,這世間挺美好的,殿下應當好好活著,享受天地萬物間所有的美好。”陳天裕感嘆道:“生命本就短暫,天地無終極,人命若朝霜。我們都應當學會珍惜!”
慕之君滿臉問號的看著陳天裕,不解道:“你還是我認識的陳天裕陳將軍嗎?”
陳天裕笑著點頭,“是啊,怎么了殿下?”
慕之君輕嘆,“我認識的陳將軍可只知道拼命,一心為國廝殺,何時變得像你這般熱愛生活了?”
被慕之君一提醒,陳天裕也發覺自己變得好像有所不對。
黃沙埋忠骨,英魂永不滅!誓死護家國,傲氣永長存。
這是陳天裕少年時常對母親說的一句話。陳天裕此生,志在為國,可何時卻變得這般熱愛生活了?
是因為薛炎嗎?他的出現打動了自己?
陳天裕輕輕搖了搖頭,不,她是將軍啊!是一個為國為民,為百姓打退敵軍,為帝王打江山的將軍,這是她一生的志向。既然要做一個合格稱職的將軍,怎么能談情說愛呢?
陳天裕輕輕的笑了笑,“殿下,方才,我失言了。”
“什么?”慕之君有些莫名其妙。
“沒什么,殿下,說點別的吧?”
慕之君點了點頭。
巳時,苗疆蠱城由于昨晚的大戰,現下街上到處尸橫遍野,血流千里,森森白骨,堆積成山,放眼放去,滿目瘡痍,慘不忍睹,一片凄涼。
云舟和南衣兩人走在街道上行走著,一路走來,皆是尸體,云舟搖著頭嘖嘖嘖了三聲,感嘆道:“侵欲無厭,規求無度。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南衣附和道:“所以說啊,做人不能太貪,貪財而取危,貪權而取竭。”
兩人說著,便結伴離去。
永昌王朝中,大殿上,淳于征和淳于寒薇正坐在椅子上。底下跪著二十個黑衣男子,這些黑衣男子正是那日太子帶回來之人。
“你們把昨日在牢里面說的話,再原原本本的與本宮說一遍。”淳于寒薇命令道
二十個男子左右看了看,才磕頭求饒道:“公主,萬歲爺饒命啊!其實這一次叛國的是北虞侯府的世子,虞世子!打開城門的也是虞世子,世子看戰敗,怕性命不保,所以,所以就買通了小的,他對小的說,皇上不會處罰太子,誣陷太子,太子被訓一頓,可,可若是小人們,那,那就是性命不保啊!”
二十個男子說完后,紛紛磕頭求饒,“萬歲爺饒命,萬歲爺饒命啊!萬歲爺饒命啊!”
淳于征聽后,已是怒火沖天,還好淳于寒薇審的快,不然,他又要失去一個兒子了。
淳于征命令道:“來人,把太子和虞茂帶上來。”
一聲令下,虞茂和淳于蕩被人快速帶了進來。兩人進來看見淳于征和淳于寒薇,下跪,異口同聲道:“兒臣(臣)參加父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