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慕茵琳三年。當年,慕瑾瑜突然下詔,讓牧原離開北獅國,終生不得踏入北獅國一步。慕茵琳聽此消息又是吃驚又是傷心,牧原好歹教了她這么多年,如今突然離開,心中自是不舍。慕茵琳曾去問過慕瑾瑜,可慕瑾瑜沒有給她答案,用話語將她搪塞過去。
今日,牧原回來了,她一定要問個清楚,到底為什么?
牧原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里面皆是意味深長,后悔莫及。
“當年,我用了兩年的時間,讓先帝登基,封號玉明帝。那時的我被權力沖昏了頭腦,我以為,只要我一心效忠先帝,他就不會殺我,于是,我由一個忠臣漸漸變成一個權臣。”
“權臣?”慕茵琳不解道
“無令而擅為,虧法以利私,耗國以便家,力能得其君,此乃權臣。當初,我因權力而變得利欲熏心,所以,才會被陛下下詔逐出北獅國,終生不得踏入北獅國一步。”牧原說著,便起身,他滿眼真誠,下跪行禮道:“殿下,老朽當初犯此大錯,先帝仁慈,饒了老朽一命,如今老朽回來,定會痛改前非,好好效忠殿下。既是報恩也是彌補當初犯下的過錯。”
慕茵琳見了,連忙起身將牧原扶起,“老師,老師您這是做什么呀?您是茵琳的老師,理當茵琳跪您請教才對,哪有您跪茵琳的道理?”
慕茵琳將牧原扶到椅子上坐了下來。看著慕茵琳對自己的恭敬,牧原思緒有一瞬的慌神,曾經先帝也是這么恭敬她的,不愧是一父同胞,性情果然都是一樣。
殿下,之前的錯,老朽定當盡力彌補。知遇之恩,不勝感激,救命之恩,涌泉相報。殿下,老朽一定會不惜一切,助您登基!
隴西
校場上,淳于旭身穿一襲盔甲,手握長劍,日光將盔甲照耀的锃亮,盔甲上閃著銀光。
只見淳于旭手一揮,劍尖寒光閃爍,劍氣逼人。淳于旭在烈日下舞劍,出劍威猛,一劍下去,堅硬的石頭瞬間四分五裂,地面也出現了裂縫。
軍中的將士見了,不禁連連夸贊道:“好,好,好……”
他沒有理會眾人的夸贊,只是專心致志的練劍。劍破長空,身姿矯捷,他每用力耍一下手中長劍,地上就會有石頭破碎,或草木被炸飛上天。
練劍許久后,他終是累了。他停了下來,將劍丟給較場的士兵,士兵接過劍后,一個士兵將水壺送了上來。他隨手拿起水壺喝了幾口。
遠處,一個士兵跑了上來,看見淳于旭,他下跪道:“稟將軍,帝京傳來消息……”
士兵話還沒完,淳于旭打斷道:“你跟我來!”
士兵跟著淳于旭來到一處偏僻之地后,淳于旭命令道:“再說!”
士兵行了一禮,“將軍,帝京傳來消息,說太子已經被貶為平民,現如今太子之位空缺著。”
“那裘稹與裘虹呢?”
“他們已經死在彭城郡了。而且,彭城郡已被北獅國占領!”
淳于旭冷哼一聲,“真是兩個廢物!本想著讓他們占領彭城郡后,我出兵討伐,沒想到,他們不僅死了,郡也丟了。”淳于旭輕嘆氣,“不過好在,太子算是下位了。”
淳于旭看著那士兵低著頭,一臉恭敬的模樣,只見淳于旭雙眼一沉,殺氣一露,只在瞬間,將那士兵的脖子給掐斷,那士兵都還來不及反應,便只覺得脖子一痛,瞬間倒地身亡。
漁陽郡的城門口,葉臻和虞榮都等在此處。今日虞茂回北虞侯府,葉臻,虞榮,虞笙和虞深都是來接他回家的。
等了許久,一輛馬車緩緩進城,在見到虞榮后,停了下來。從馬車上走下來一人,正是虞茂。
在見到虞茂后,眾人皆松了一口氣,心上的大石也漸漸放下。
虞茂見到虞榮和葉臻,一下跪在地上,痛哭道:“爹,娘,孩兒不孝,讓你們擔心了。”
葉臻哭著回應道:“兒啊,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葉臻將虞茂攙扶起來,眾人寒暄關心了幾句后,便一起回了南郁侯府。
八王府中,淳于諾坐在書房的椅子上,一邊看書一邊品茶。門外,楚徽音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放了一個白瓷碗。
淳于諾見到楚徽音,立馬將手中的書放下,她走到楚徽音身邊,滿是心疼道:“阿音,做飯不易,以后這些活讓下人做知道嗎?還有,你別再自己端進來,讓下人端,免得燙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