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靳笑道:“森兒有心了!”
曾森將雞湯端了上來,放在御桌上。笑瞇瞇道:“父王嘗嘗!”
曾靳一手端起碗,湊近一看,便覺湯中有些異樣。他不動聲色的假意抿了兩口,夸贊道:“還是你母妃的手藝好,她煮的湯,可是最美味了。”
“父王喜歡就好。”曾森語畢,只聽慕之君的聲音響起,“喜歡喝就多喝點,免得到了陰曹地府,便再也喝不到了。”
曾靳大驚,“你們是誰?”
慕之君張狂道:“老子是你祖宗!對了,方才那湯好喝嗎?”
被慕之君一點破,曾靳便明白了,他不可思議的看向曾森,“你果真在湯里下了毒?”
曾森流淚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對不起父王,兒臣受制于人,為保性命,不得已才,才給您下的毒。”
曾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氣的全身顫抖,大罵道:“你是腦袋被驢踢了嗎?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你覺得他殺了我后,她就會放過你嗎?”
慕之君細想方才曾靳的話,果真下毒?果真!
慕之君蹙眉,提醒陳天裕道:“不好,他沒有中毒!天裕,擒賊先擒王!上!”
慕之君睡著,手中運用真氣,一掌打去,曾靳立馬輕松躲過。曾靳雖是年過半百的年紀,但與人打斗起來,那可是毫不遜色。他的武功在九品。
慕之君與曾森開始比劃拳腳,真氣套在每一拳每一腳,相斗時,御書房的書被打的亂七八糟,炸裂了了不少,而書架更是被炸的四分五裂。
兩人比劃了許久后,才正式比劃真氣,兩掌相對,只聽見“砰砰砰……”屋中的窗子,桌子,床榻,書架頓時全都被炸了個粉身碎骨。空中是漫天飄飛的紙屑。
曾靳被這一掌打的連退數步后,只覺胸口處一痛,一口鮮血噴灑空中,像點點水珠低落地面。地上頓時鮮紅一片。
“父王!”曾森擔憂著,剛準備跑過去,陳天裕卻一把掐住曾森的脖頸,讓曾森不敢在動彈。
慕之君輕笑一聲,她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看著敗下陣的曾靳,“東荒國國君曾靳是吧?曾靳,你這兒子可對你不忠不孝,今日你有此禍,可都是他想謀權篡位而引起的。”
曾靳聽后,心中悲憤不已。他斥責道:“森兒,我對你們兄弟兩人,何曾厚此薄彼過?而你,居然還想著要篡位殺我,不僅如此,你還引狼入室,森兒,你是傻了嗎?我曾經教導過你,安外必先攘內!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只有你們兄弟一條心,只有你提高自己,治好小國,日后才能壯大自己,壯大國家。你大哥雖貪財好色,但卻對皇位沒有興趣,而我,也正有此意,想將皇位傳給你,你又何至于聯合外人來謀朝篡位呢?”
陳天裕松開曾森,曾森還想再辯解些什么,外面一士兵跑進來。這士兵模樣狼狽,身上的盔甲已是破爛不堪。他臂膀上流著鮮血,他下跪道:“啟稟王上,北獅國的士兵攻進了,現下城中百姓死傷無數,東荒國的士兵也抵擋不住了。”
士兵的聲音嘶啞,他好似在顫抖,在害怕,在哭泣,為東荒國的子民哭泣……
曾靳雙腿一軟,心中悲疼難挨,他仰天長嘯,“完了,東荒國百年的基業啊!都毀在我手上了,完了……”
曾靳雙眼死死看著曾森,心中滿是怨恨,他聲音悲切,流淚道:“你,你這個孽障啊!你將外人引來謀朝篡位也就算了,你居然還把北獅國的人帶來,你……”
曾靳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噴涌而出,而曾森也被嚇住了。他流著淚,跑到曾靳身邊,擔心道:“父王,父王……”
門外,一個女子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看這女子模樣十八九左右,她身穿一襲粉紅衣裳,模樣嬌小可人。
她看著嘴角滿是鮮血的曾靳,眼淚一下掉落下來,她急忙忙的跑過去,“父王!”
慕之君看著這粉衣姑娘,原來她就是東荒國的公主曾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