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塵拿開飛鏢,打開字條,上面的一段話,讓兮塵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上面寫著,殺了淳于堯。
短短五個字,讓兮塵頭腦一熱,頓時嚇的連站都站不穩。兮塵心跳不由得加快,連呼吸都開始沉重。
進門而進的聲音,讓兮塵立刻將字條藏在袖中,她把所有情緒都壓下。淳于堯走了進來,他看見兮塵一臉蒼白的樣子,關心道:“兮塵,你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兮塵笑道:“沒事,可能是太累了吧。”
淳于堯走近兮塵,單手一把將兮塵摟進懷中。心疼道:“兮塵,以后想做什么事,你吩咐我就行了,你別讓自己太累了。”
兮塵點頭,“好!”
“阿堯,在這的事情也了解了,我們回中原吧。”
淳于堯笑道:“好!”
十年的等待,終是沒有白費,如今苦盡甘來,兩人甜蜜恩愛,眼看著圓滿,可兩人身份的不同,對立面也不一樣。一封字條便將幸福徹底打碎,兩人以后的人生注定又是一段苦情虐戀……
北虞侯府中的大堂上,只見虞沐跪在地上,而虞榮氣的在大堂上走來走去。他手上還拿著一把又長又粗的戒尺,葉臻則是坐在一旁,面上有些左右為難。
片刻的安靜后,只聽虞沐聲音堅定道:“父親,我不管,我就是要娶鸞嫣姑娘為妻,她如今肚子里已懷了我的孩子,從今以后,她便是我的人,我自然要對她負責。”
虞榮聽后,怒目橫眉,他大罵道:“逆子,逆子!她一個青樓舞姬,身份低賤,而你貴為侯府公子,你居然要將她娶回家做妻,你這是要敗壞我北虞侯府的名聲啊!”
虞沐辯解道:“父親,青樓舞姬怎么了?青樓舞姬也是人吶,父親,鸞嫣姑娘聰明賢惠,溫婉大方,我娶回來做妻又有何不可?”
虞榮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沐兒,你是傻了嗎?那青樓舞姬的話最是不可信,她說肚子里有你的種,誰知道那是不是你的孩子?沐兒,聽為父一句勸,青樓女子玩玩就行了,別太當真!”
虞沐也是青樓妓女所生,虞榮的話讓虞沐心底的一腔怒火徹底爆發,這是虞茂隱藏在心里二十年的苦。
虞沐雖從出生起,沒有見過母親,但也打小就聽伺候自己的嬤嬤說過一些母親的事。嬤嬤對他說的最多的是,自古王侯將相家,水深似海,無權無勢的女子一進侯府,定會逃不過一個紅顏薄命的下場,而虞沐的母親便是如此。
虞沐冷笑一聲,“父親,你當年母親,也只是玩玩嗎?”
虞榮怒氣沖天,“逆子,你怎么能把那青樓舞姬與你母親相提并論?你這個逆子,不聽話也就算了,還硬要把那女子強娶進府,逆子,我告訴你,你老子我還沒死呢,只要我還在這府中一天,你就休想把那女人給我抬進來。”
虞沐出言頂撞道:“不抬進府就不抬,我在外面大擺筵席,成婚也一樣!”
虞榮怒不可遏,氣的全是顫抖,“你,你,你這個孽障,老子打死你!”
虞榮說著,就直接拿手中的戒尺一揮,只聽“砰”的一聲,那戒尺打在了虞沐的后背上,一股鉆心的疼,直傳遍虞沐的全身。一尺下去,虞沐只覺全身都麻了。
一旁的葉臻見了,忙上前阻止道:“侯爺,侯爺,你這是干什么呀?”
葉臻一邊阻止遙容,一邊又拼命給虞沐使眼色,希望他能道歉,虞沐雖懂,但就是不道歉。虞榮被葉臻一勸,氣也平靜了些。他緩了緩情緒,瞪了葉臻一眼,沒好氣道:“你就慣著他吧!”
葉臻勸好了虞榮,又將跪在地上的虞沐扶了起來。他好聲好氣的勸導虞榮,“侯爺,沐兒年少,又是侯府公子,三妻四妾正常。侯爺,你不如就讓他娶了那個青樓女子吧,不讓她做正妻,做個妾就行。”
虞榮還沒發話,只見虞沐反對道:“母親,不可以,我要娶她就要讓她做正妻。再說,她懷了我的孩子,我讓她做正妻也是應該的。”
葉臻見虞沐是個倔脾氣,便拉著他的袖子,走到門口,語重心長,小聲道:“沐兒,我知道你和那女子兩情相悅,我現在是在幫你。甭管妾或是正妻,你先娶了她再說,這樣,也算給了她一個名分。往后啊,你在屋子里門一關,你想怎樣就怎樣,她是你的妻,別人也管不了。往后,你不想要正妻,不娶就是了,這樣一來,她是妾是正妻不都無所謂了嗎?反正你也只有她一個,不是?”
聽了葉臻一番開導,虞沐才想通了些,他行了一禮,“謝謝母親指教!”
葉臻笑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好了,現在,快去給你父親認個錯,我呀,就幫你說服你父親,讓那個姑娘進門。”
虞沐和葉臻商量完畢后,便又走進大堂,虞沐跪在地上,向虞榮行了一禮,“父親,孩兒錯了,你說的對,青樓女子玩玩就好。您別生氣了。”
葉臻也勸道:“侯爺,您消消氣。那女子畢竟懷著沐兒的骨血,不娶她,若那女子鬧起來,百姓只會說侯府里的二公子仗著權勢,對良家少女先玩后棄,最后拋妻棄子,若是這么一傳,對侯府的名聲也不好啊!所以啊,不如索性讓沐兒娶了那個女子,做妾而已,也影響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