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某間客棧里,云舟坐在椅子上,一邊吃著桌上剛做好的糕點,一邊品茶。南衣站在客棧窗邊,觀望風景。
苗疆的天空朗朗晴空,彩云朵朵。遠處的風景一望無垠。若從高處看去,苗疆的群山蜿蜒盤旋,巍峨壯觀。
房外,一陣轟隆隆的聲音,打擾了兩人。兩人覺得奇怪,云舟便走過去,將門打開。
客棧里的一幕,讓云舟驚呆了。客棧里的人居然開始自相殘殺,而且,看他們走路的姿勢,恍惚的神情,怎么感覺他們像是一具沒有意識沒有靈魂的行尸走肉?
就在云舟沒有反應過來時,身后被人點了穴道。云舟突然一驚,心中謹慎猜測,此人是誰?怎么可以點住我的穴道?
還來不及多謝,云舟便只感覺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只覺身體一輕,瞬間騰空。那人抓著他的手,施展輕功,在空中飛行。
云舟看到這人的一身紅衣,便知道點他穴道的人是冷嵐殤。
他是說奇怪,江湖上能制服他的人可沒幾個,他不可能這么輕易被人治住。
“師兄!”云舟喚了一聲
冷嵐殤沒有回頭,也沒有理他。
好一會,冷嵐殤才帶他到一間破舊的寺廟里停下。寺廟里破破爛爛,隨處可見的斷壁殘垣,遍地都是稻草。
冷嵐殤解開云舟穴道,云舟不解問道:“師兄,三師兄呢?”
“他被梓琛帶走了。”冷嵐殤面無表情的應了一句。
云舟點頭,“師兄,方才外面是怎么回事?”
“血蠱毒壇!”
“什么?”云舟大驚,“這人是有多大仇多大怨?要整個苗疆變為血海尸林。”
冷嵐殤沒有回答他,他只是提醒道:“這地方待不得,你和南衣,早些回中原。”
“師兄,那你呢?”云舟關心道
冷嵐殤沒有理他,便自顧自離去。
一片樹林中,南衣和梓琛在樹林中邊走邊閑聊著。
“師兄,到底出什么事了?”南衣不解道
梓琛輕嘆氣,“血蠱毒壇已經啟動了,整個苗疆里所有的人都不能幸免。南衣,你找到云舟后,就帶著他趕緊離開這。”
南衣點頭,“我知道了,師兄。”
南衣話音剛落,只見一道黑影閃過,梓琛便不見了蹤影。
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動,物使之然也,感于物而動,故形于聲。
永昌王朝的皇宮里,霽月宮中,傳出一段唱腔優美的唱詞來。
“夢回初,春透了,人倦懶梳裹。欲傍妝臺,羞被粉脂涴。趁他遲日房櫳,好風簾幕,且消受熏香閑坐。”
這唱腔曲盡其妙,聲動梁塵。
一個身穿宮服的婢子畢恭畢敬的走進霽月宮。霽月宮是皇貴妃燕婉的宮殿。燕婉是太后燕巧歆的侄女,她平時不太喜歡出門,就喜歡待在自己的寢宮中唱戲,她在自己霽月宮里搭建戲臺,每晚夜夜笙歌,晝夜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