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澤笑道:“無妨,虞夫人,今日見不到,以后總能見到,來日方長,不急于一時。”
虞榮點頭,“阮公子,你從帝京到漁陽郡,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阮公子,這些日你就住在侯府吧,也好讓本侯盡盡地主之誼。再者,過幾日,便是犬子的婚事,阮公子留下,也正好討一杯喜酒吃。”
阮安澤行了一禮,“如此就多謝款待了!”
虞榮語畢后,便命人帶阮安澤下去休息。
苗疆
傍晚,天上皓月當空,一條長河中,河面平靜,河水緩緩流著。月光照耀河面,映出點點熒光。
河岸上,苗蓉正拿著笛子在吹奏,只見她腰背站的筆直,看著一望無際的河流,吹著憂傷的曲子。
曲子曲聲凄涼幽靜,那是苗蓉心里不甘,傷心,痛苦的心聲,這些心聲她不知如何表達,便只能以曲寄托出去,吹出來了,心里也就好過許多。
夜靜,銀月,曲悲……
片刻后,御疆和爾聆從身后走來。
爾聆笑道:“小丫頭,做人別這么傷感,若真有什么想不通的事,說出來,我給你解惑。”
苗蓉停下笛子,笑道:“也沒有什么傷心的事,我只是想阿爹了。”
苗蓉把笛子遞給御疆,“會吹笛子嗎?”
御疆接過后,問道:“你想聽什么?”
“我剛才吹的曲子!”
御疆點頭,“我知道那首曲子,那是你上次唱給我聽的那首歌的曲子,我都記下來了。”
“那你吹,我唱,爾聆,就負責聽!”
爾聆搖頭,“這可不好,今夜良辰美景,你倆一唱一吹,我若只聽不做點什么的話,容易破壞意境。”爾聆從懷中拿出一個口琴,“御疆吹,我就來合奏吧,也算是,不辜負了這良辰美景。”
“好!”苗蓉應道
御疆吹起笛子,剛將這曲子完整的吹了一遍后,爾聆便合奏了起來。一笛一口琴,聲音凄涼。兩人剛吹完前奏,苗蓉唱道:“高山流水處,藍天白云間,遠處放羊的姑娘啊,回頭一望,你在盼著誰家少年?
頭上玉簪在風中搖曳作響,叮叮當當,臉上的笑容似花綻放。遠方騎馬路過的少年啊,紫衣蹁躚,恣意瀟灑,打動了誰家姑娘的心房?
少年啊少年,停步回首間,遠處放羊的姑娘啊,回頭一望,原來是在盼你這少年!”
苗蓉的聲音在這片寂靜的深夜中一遍遍回響著。本就是夜晚,再加上歌曲的凄涼,這意境悲上加悲,婉轉凄清……
三人回去時,已是半夜三更。路上,苗蓉臉上失去了往日的笑,她變得沉默起來,埋頭往前走著,一路上,一句話也不講。
御疆關心道:“阿蓉,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苗蓉停下腳步,爾聆和御疆也停下了腳步。苗蓉轉過身,看著他們,正色道:“如今整個苗蓉,都被玉蝶禍害的不成樣子了。御疆,爾聆,我不想再讓玉蝶錯下去了,我想去阻止她。”
御疆道:“可僅憑你一人之力,是阻止不了玉蝶的,反而,還會喪命。”
苗蓉輕輕的笑了一聲,“兩位阿哥,你們忘記了,我可是巫族人,我阻止不了她,我還阻止不了血蠱毒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