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起身子,勸道:“這位施主,不知我這寺廟是如何得罪了施主,施主為何要在我這寺廟中大開殺戒?”
弦音壞笑道:“很簡單!因為我看上了這里,想著把這里據為己有。以后,這里便是我的棲身之所了。所以,里面的人,一個也留不得。”
妙沉依舊心平氣和道:“施主若是無處可去,貧尼愿意收留施主,可施主卻不能在貧尼的寺廟里不分青紅皂白就殺人,貧尼寺廟里的人皆是無辜的人。
“無辜?”弦音冷笑兩聲,“人性本惡,天底下有誰又能是真正的無辜?”
“人之初,性本善。施主,你對人的惡念太深了。不若這樣吧,施主若有什么解不開的心結,不如放下屠刀,與貧尼一塊進屋,貧尼愿意幫施主一一解答。”
弦音已沒了耐心,她直白了當道:“你廢話可真多,方才見你能施展的內力渾厚,想來不是泛泛之輩。正好,我也許久沒有活動筋骨了,今日就來向你討教討教。”
弦音說著,手上已運起內力,不由分說就是一掌打去。妙沉眼疾手快,直接避開了弦音的那一掌。
只見妙沉手下運起內力,對著弦音一掌回擊而去,弦音見了,直接避開,兩掌過后,兩人又開始面對面的實戰起來,妙沉的實戰,便是揮動手中的拂塵。
只見那拂塵似活了一般,便得堅硬起來。那拂塵只要碰到弦音身上任何地方,都會抽出一道血痕。
兩人不知過了多少招,只最后用真氣兩掌相撞時,一時間天地變色,狂風暴起,兩人這一掌僵持了一會,妙沉便被打退數步。
妙沉知道,這人武功在自己之上,若再應打下去,不止自己,虞笙也會陪著她一塊折在這。
再三思量下,她便拉著虞笙的衣服,施展輕功,快速離去。
傍晚,北虞侯府,新娘里,鸞嫣恭恭敬敬的端坐在床榻邊,片刻后,推門聲傳來。
虞沐走近了房間,他走到桌旁,桌上放著一盆棗,一盆花生,一盆喜糖,還有一壺酒水,兩只鴛鴦琉璃杯和一桿喜秤。
鸞嫣畢竟是個妾,婚禮并沒有大操大辦,所以,好多過程都被省略掉了。虞沐娶她,除了幫她贖身外,連聘禮都沒有給她送,鸞嫣的婚禮辦的很是寒酸。
好在鸞嫣不在乎這些,她只想著,只要能嫁到侯府,那她便總有一日,能攀著虞沐成為人上人。
虞沐從桌上拿了喜秤,走到床邊,慢慢的將鸞嫣的蓋頭取下。鸞嫣滿頭金釵,濃妝艷抹,美則美矣,可不管怎么看她,她身上總有一股改不掉的脂粉氣。
鸞嫣是從青樓出來的伎子,打從進入青樓開始,鸞嫣便在青樓嬤嬤的調教下,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帶著風塵氣息。鸞嫣刻苦學習這些,也不過只是想在青樓里有個立足之地。
虞沐將喜秤和蓋頭放在桌上后,又倒了兩杯酒,遞給鸞嫣,鸞嫣接過后,虞沐笑道:“鸞嫣,喝下這杯酒后,你我就是夫妻了。以后,我定會待你好的。”
鸞嫣笑著點頭,“好!”
語畢,兩人雙臂相纏,喝下了交杯酒。房中情意綿綿,房外,明月清風,繁星一片。
本書首發來自
,第一時間看正版內容!